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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否过分，见仁见智，咱们先放一放再说；咱们好不好先议这个——这班
‘出旗’之后，以你之见，是否还能跳踉叫嚣、兴风作
？”
顿了一顿，“或者，你那里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可以确保，机营裁撤之后，‘差’们不会中伤诋毁、造谣生事？”
“这……”
文祥滞了一滞，“可是，总要罚当其罪！”
顿了一顿，“我说句不恰当的——琢如，你把他们都砍了脑袋，他们更加不能‘跳踉叫嚣、兴风作’，可是，咱们总不能将三万多都砍了脑袋呀！”
他转向关卓凡，“王爷，就是当年世祖章皇帝之恶睿忠亲王，毁墓掘尸，也只是黜出玉牒，并没有‘出旗’这一说！”
“再拿雍正朝的事
来说，世宗宪皇帝和胤禩、胤禟，兄弟阋墙，不共戴天，胤禩、胤禟甚至被改了‘阿其那’、‘赛思黑’的脏名字，但是，也没有‘出旗’一说呀！”
“如果只是三、五十也就罢了，可是，这是整整三万呀！”
“我很怕震动过甚，害损大局！甚至……动摇国本！”
“动摇国本？”关卓凡的脸上，似笑非笑的，“不至于吧？”
顿了一顿，“博川，怎么‘出旗’二字，在你看来，好像天塌地陷一般？在我看来，唉，不过就是一份钱粮罢了！”
“国初的时候，”关卓凡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用一种更加闲逸的语气说道，“旗全民皆兵，旗的钱粮，相当于军饷；朝廷又不许旗自行生业，旗领这一份钱粮，原是天经地义。”
“可是，机营裁撤之后，如果‘归旗’，军饷什么的，就谈不上了；相关等，又都是罪余之——旗犯罪，本来就有罚钱粮的律例，出旗——就当罚钱粮好了！”
顿了一顿，“既罚了钱粮，在旗、出旗，又有什么实质
的区别吗？”
“这……可是，这不是罚一年、两年，是……罚一辈子啊！”
“‘出旗’之后，”关卓凡说道，“不禁生业，所得所失，很难说哪边儿更多些呢！”
“再者说了，”曹毓瑛接
说道，“朝廷也未必就全然放开了手！嗯，王爷，您看，这班‘出旗’的士，若真的衣食无着，在北京实在呆不下去，是否可以仿‘买断旗龄’之例，由朝廷协助，帮着他们去东北讨生活？”
关卓凡点了点
：“可以！”
文祥心中一动，呆了一呆，说道：“王爷改革八旗的至意，我是明白的，可是，饭得一一的吃，
之过急，反受其咎啊！”
他望着关卓凡，极其恳切的说道：“王爷，这是我的肺腑之言，望你嘉纳！”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