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记秘史】第五回 小宝偷香

他虽然不一定会砍我的脑袋，可是太后肯定不会饶我命。

辣块妈妈，韦小宝这回要升天了。

正惊慌间，果听靴声坨坨，太监宫都涌了进来，只唬得他面如土色魂不附体。

忽听太后说道：哀家有些困倦，要歇息了。

都不必进来，还是在外面候着吧。

这句话传韦小宝耳中宛若仙乐一般，只听众太监宫应了声是，似对这道命令早习以为常，毫无异议，径自退了出去。

韦小宝死里逃生，顿觉双足酸软，坐倒在地，背后冷汗涔涔，暗觉侥幸，心道：他的，幸好没被发现。

若是为了看春宫送了小命，这死法怕是以前没有，后来也没有了。

他本想说前无古后无来者，只是这八个字太难，他可记不全。

又想：太后刚陪小玄子睡过觉，的确要收拾一番才能见，否则难免被瞧。

我还是快些想个注意出去才是。

他弯着腰矮着身，蹑手蹑足走在花坛后，趴在影中探查周围的况。

寝殿四周倒没有一，只是宫门却有四名侍卫把守，想要在他们眼皮底下溜出去，可难得紧。

他本想装作自己刚拉完屎的模样，大摇大摆出，但转念一想：哪有拉屎拉一二个时辰的。

若是让小玄子得知，怕是一眼就识穿了我的诡计。

他和太后通之事若泄露了半点风声都是天大的祸事。

陶姑姑以前曾说假太后的苟且之事，就算我守如瓶，皇上每次见我，总不免心中有愧，迟早非杀了我不可。

如今是皇上自己和太后，只怕，只怕更容不得我了。

想到这，他又有些疑惑：我一直以为陶姑姑是个直肠子，肚子里没那幺多弯弯道道，可她却比我明白这个道理。

难道是她从小在宫里长大，对这等事见得多了？他知道此时也想不出究竟，便打定了主意：为今之计，只有在等上一会，等那些侍卫困了，老子用行百变偷偷溜出去。

只消出了慈宁宫，被逮到也不妨事。

和小玄子说，我去以前比武的房间玩了会，不料却睡着了，小玄子听了多半还会很欢喜。

刚要走开，忽听拐角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大吃一惊，赶忙伏低身子躲花丛中，却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宫端着长木盘自花坛前走过，往太后寝殿而去。

韦小宝见她没有发现自己，心下稍宽。

仔细一看，那宫容貌秀丽，颇为好看，心里一：咦……她……她……不是蕊初吗？却不是他第一次来拜见太后时遇到的小宫。

韦小宝当时还约她半夜在花园相会。

后来，她奉太后之命，将邓炳春的尸身沉水池后，便没再见过了。

他一直以为蕊初已被假太后害死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活着，心里好是欢喜，竟将此时的形忘在脑后，站起身走了一步，刚要出声喊住她，忽然又想道：不对，蕊初是老婊子身边的。

就算老婊子没有杀他灭，太后也不会留她在身边才对。

莫非……莫非……是鬼？是了，定是这样，蕊初定是被太后赐死了，冤魂不散，要来报仇。

想到这，他心里扑通扑通跳，嘴里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眼看着蕊初走寝宫，他才回过来，正要转身逃跑，忽见宫门的一名侍卫不知何时转过，正看着自己，登时吓得浑身冒汗，心惊胆战，心里暗暗叫苦：色字上一把刀，这话真是一点不错。

蕊初这死丫，死了都不安分，害我从花丛里跑了出来。

她，她不会是怨我忘恩负义，不替她求罢。

刚想夺路而逃，却见那侍卫并未过来也不出声高喊，不由微微一愕，心里突然明白过来：是了，是了，今没有月亮，光线昏暗，看不真切，老子又是光明正大站在院子里，怎幺看都不像是刺客。

他定是把我当成侍候太后的太监了。

他心知此时若是拔足狂奔，反而会让侍卫起了疑心，心想：老子一直站在这，也不大对，恐怕久了，那些侍卫便会过来查问。

去其他房间，却不知房间里的太监宫有没有睡下，若是运气不好，只怕要糟糕。

只有进太后的寝殿去。

那些侍卫必然不敢进来。

想到寝殿里有个鬼，又一阵害怕，自我安慰：蕊初又不是我害死的，就算要报仇也不会找我。

再说，她对我好得紧，反倒陪我睡觉也说不定。

当下便碎步进了寝殿。

穿过厚重的门帘，进了寝殿正厅，厅里一片昏暗，没有影。

韦小宝心里笃定：刚才我瞧见的果然是蕊初的鬼魂。

蕊初啊，蕊初，咱俩投意合，可是几辈子的姻缘，你可不能害死你家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