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旱之年

命官怎能纵容底下去劫军粮？

须臾，吕自先，失望的继续道：“终是我无能，不能护好临安，负了皇上与临安百姓。”

说罢吕自先缓缓取下乌纱帽捧在手中，不舍的反复摸了好几遍又将他递给了苏牧。

苏牧不接，他便用祈求的目光盯着苏牧，颤抖哀求，“这帽子太重，如今取下了我也轻松了。”

哎，这都什么世道啊？在古代当个官就这么可怜吗？

苏牧沉重的接过帽子，尽管边边角角已经有些损，上面的蓝色宝石却光洁明亮。

苏牧想了想，还是决定将帽子还于他。

他小心的将帽子戴回一脸惊愕的吕自先上，说道：“在朝廷没有撤大职务之前，还请大戴好这顶帽子。”

“可……”

“吕大，您就戴好吧，好歹也是个官，铁饭碗来之不易！”夏雨羽脱而出。

此话一出，苏牧几立刻瞪向了他。

江陵更是惊呆了。

穆云是他们几中最无欲无求的，生平最不喜官场，经常游说几此去锦衣卫的工作，与他迹天涯。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的夏雨羽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这临安不能没有个当家做主的。”

听着他牵强的解释，苏牧几心中都有疑虑。

不过，各自都认为是伤势导致穆云大变，这事也就不再追问了。

酉时已到，一个身着粗布麻衣，腰间拴着围裙的，从内阁缓缓走出。

“臣见过诸位大”施礼后冲吕自先难为的笑了笑，“老爷吃饭了。”

吕自先起身将几邀至内阁，看着桌上一盆黑布隆冬的汤汁，江陵与夏雨羽瞬间没了胃。

“这是？”苏牧问道。

“吊命汤”吕自先舀起一碗搁在苏牧面前，“无毒！”

这让夏雨羽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一九四二》。

河南大旱，千百万民众离乡背井、外出逃荒的画面。

只是临安不像电影里那般浩大场面，反而安静的出奇，被一绝望笼罩着，所有的似乎都在等死。

江陵看着眼前那碗汤汁，实在没有勇气，起身向屋外跑去。

“站住！”苏牧呵斥住他，叫道：“回来，坐下！”

江陵有些恶心的皱起了眉，却也不得不服从命令。

苏牧率先端起碗，拿到嘴边沉了一气，嘬了一大。眼睛微虚了一下，“咕噜”一声咽了下去。

接着，宋子瑞端起了碗，又听“咕噜”一声，他也咽了一大。

江陵与穆云不愿的相视着，可苏牧一直用凛冽的眼光盯着二，二这才拒绝的端起那碗黑暗料理。

夏雨羽嗅了嗅，一清苦的气味瞬间直冲脑门，这味道像极了他曾调理大姨妈时喝的中药味。

“哕～”

她还没喝就见江陵捂着嘴，冲了出去。

可想而知这是有多难以下咽。

管它三七二十一，反正又不会死，就当喝中药了。

夏雨羽鼓起腮帮子，刚把碗喂到嘴边，一旁的苏牧却扶住了他的碗。温柔说道：“喝不下就别喝。”

两眼迷离的夏雨羽，不觉的露出一副自以为很迷的傻笑。

天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宠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