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旱之年

“吁——”

苏牧拽住缰绳，停在了一片稀稀拉拉枯的苞谷地旁。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是怎么回事？”江陵一脸懵的样子，与宋子瑞同时跳下了马背。

“大旱之年！”宋子瑞道。

苞谷可是古代民的主食，这都没结苞谷就枯了，等于一年没收成，难怪有劫军粮。

夏雨羽擦了擦额的汗水，她能想象这里的百姓生活的有多苦。

“啪，啪……”一阵折断苞谷杆的声音从一个下坡出传来。

夏雨羽连忙跟着警觉的几走了过去。

一个裹着帕的，正埋将枯的枝折断。

江陵忍不住好奇喊道：“喂，你这是嘛呢？”

一抬见面前是身着黑袍的锦衣卫，惊慌的磕：“民扰了各位官爷赶路，民该死，只求官爷可怜可怜我那孩子。”

“孩子？”宋子瑞四下扫视一番并未看到什么孩子，追问，“孩子在哪？”

民颤颤巍巍，将手指向一推杂丛中。

夏雨羽惊愕的率先跑了过去，这里杂不卫生先不说，万一有个什么蛇虫鼠蚁的咬了孩子不是遭罪吗？

一个不过几个月大，面黄肌瘦脸色发黄的孩子，一见到立刻伸手求抱抱。

出于本能的母，夏雨羽心都要碎了，从杂中将孩子抱在怀中。

那孩子也真是可不哭不闹，只将埋进他的怀中寻找粮。

随后赶来的江陵自然不懂，逗道：“这孩子在你怀里找什么”

“找”

“找？”江陵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来回盯着孩子与穆云。

一副你又不是，每当过娘，你怎么知道的样子。

“你先起来！”宋子瑞扶起，待她站好问道：“你拿这些秸秆做什么？”

“官爷，有所不知，今年自从下种就没下过一滴雨，这些苗之所以能长这么大，都是从五里外的河里挑水浇的。”

伤心的抹了一把眼泪，继续道：“前月那河水也枯了，收成是没指望了，我就想着把这秸秆磨了，或许孩子还能活下去。”

几难以置信的相互对视，可这是天灾几也无能为力。

“江陵，去取食物！”苏牧嘴角微微颤动，命令道。

“是！”

宋子瑞一把拽住正要下跪道谢的，“快起来！”

“多谢几位官爷，下辈子我定当做牛做马报答。”丧气的眼神里泛起阵阵泪花。

“给”江陵江几个馒与一壶水递到了面前。

对于许久未见过馒的，简直就像做梦一般，她僵硬的接过馒，生怕梦醒了。

“快吃吧！”宋子瑞轻声道。

这才急忙从穆云手里抱过孩子，揪下一小块喂孩子嘴里。

苏牧无能为力的看着焦灼的土地，长长的叹了一气，“走吧！”

临江，大街。

街上除了他们的马蹄声，余下的就是一片荒凉。

县衙门的鸣冤鼓都从架子上滚落在地，上面落满了一层灰。

这就是临安？夏雨羽惊讶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被拔了树皮而枯死的树，被啃食了一般的木桩……

很难想象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片刻，一带乌纱帽，身穿盘补服，“补子”上绣着一只鸂鶒的老者颤颤巍巍从内阁迎了出来。

他整个像风了的腊，脸上布满皱纹，两只凹陷的眼眶里充满了无奈，嘴唇已经裂开。

颔首施礼：“临安知县吕自先有失远迎。”

“吕大快请起”苏牧将他扶起问道：“怎么会这样？”

吕自先在苏牧的搀扶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忧伤道：“大旱之年，民不聊生。”

江陵打量了一番布满蛛网的大堂，“你们没有递折子出去？”

“递了！”说罢吕自先摇了摇，又无奈的摆了摆手，“边关吃紧，粮食大多都供边关，余下的自然不够。”

在皇权至上的社会，百姓是无法保障自己的生活的，生与死都是上面一句话的事。

“最近押运的军粮在临安被劫匪所劫，也是因为大旱？”夏雨羽质问道。

知县捋了捋胡子，似乎知道些什么，却又有什么难言之隐。

身为正七品的朝廷命官，搁在二十一世纪，也算个了不起的物。

怎么眼前的看似混的还不如盛京百姓？

几察觉到知县神色不对，面面相觑。

“并非劫匪，都是衙门里的”吕自先颤声道。

几闻言不约的瞪大了眼，堂堂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