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海匪白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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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驶的平稳后，两从舱里出来。海水有些浑，映不出天空的青兰。火长禀告说船已偏离了航向，从坤西南偏到了丑东南。船上舟师正准备调整船帆，让船掉之时，无岐忽然发现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岛，青黛的廓仿佛筑在海上的一个堡垒。船驶得近了，才看到有大大小小的船舶停靠在岸边，其中就有若平沙船；再驶得近了，能看到有在岸边走动，三五成群的，手里还拿着刀械。钟岳成不由跟无岐对视一眼：决定先到岸上看看。

船快要靠上岸边，钟岳成照例朝岸上的喊道：“现有穆氏舶行来访，请你们寨主出来应答。”那些喽啰相当的迟疑，嘀咕了一阵才派去报。又等了好大一会儿，才看到几个来到岸边。钟岳成怒道：“岸上的是何方蟊贼！见到穆氏舶行还敢怠慢！”

只见有一慢悠悠的走出来，对他喊道：“我们不知道是穆氏舶行来访！慢待了几位大爷，还望见谅！”无岐看向这个，才发现此跟一般的海匪甚是不同。

这年纪二十上下，生的剑眉星目，皮子白皙，不像一般海匪粗黑。又着一身白色短褐，更是与众不同。对着无岐他们面带微笑、不卑不亢，周身带着一桀骜不驯的气息。无岐正在看他，就听到钟岳成“哼”了一声，又对那说道：“这位兄弟看着面生，恕钟某孤陋寡闻，不知道兄弟是何名号？”

那回道：“您是否是穆氏舶行的钟堂主？”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又说：“不敢跟您做兄弟！小名叫‘白晔’”

“哦？”钟岳成和无岐心里均是一惊：“你可是翟五的儿子？”那一听稍有些意外，随即答道：“正是。”

钟岳成急令抛锚，带着整船手持武械的水手和无岐一起下了船来到岸上，留马贵在另一条船上警戒。

那一见纳罕道：“大爷！您这是什么？”

钟岳成来到他面前厉声道：“白晔！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袭击我穆氏船舶、掠走我家姑娘！”说着他身边七八个壮汉“刷”的亮出刀刃、直指白晔。白晔身后几个海匪不甘示弱，也拔出刀迎上来。无岐见状抢前一步，拿手中的剑只招呼了几下，那些海匪的刀就纷纷落地。白晔不由大喝道：“这位兄弟且慢动手！我有话说！”

钟岳成方制止了手下。无岐也停下手，对白晔怒道：“快说！”

白晔恭敬施礼道：“穆氏舶行的大爷们恐怕误会了小。我这寨子立了只有三年，平素无非捡着弱小的商船欺负，从来没有害过命，也没有劫掠过；更不用说穆行主的船了！在这泉港谁不知道穆氏舶行的厉害！又有哪个逃得过钟堂主的追剿？更何况是劫掠穆姑娘！白晔再糊涂，断不敢有这个胆子。”

无岐把手中剑向前一送，直直顶到他胸处。白晔虽然倒吸了一凉气，却是没有挪动半分。

钟岳成看无岐已经动了杀心，只怕他年轻气盛一时失了手，却是耽误了营救姑娘。就说：“无岐公子，且息怒！寻找小姐要紧。”

无岐看着白晔，眼里火光升腾：“你们几个留在这里！谁都不许动！”

两方才着一队手看住白晔几个，带着另一队往岛上去搜寻。

这小岛虽然被海匪霸占，风光却是极好，一座山峰环着一个山谷，耸立在岛中央，山脚有个天然的石门可山谷。得谷来，竟然还有个不大的淡水湖。白晔的寨子就在湖边。他手下海匪不多，无岐留心算了一下，不过四十几。和翟五那里一样，海匪们都住在木屋里，三五成伙，倒是秩序井然。海匪们还养豚养鸭，种菜种粮，把个海匪的寨子整的像个小村子。无岐他们把整个寨子搜查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发现。又爬到山峰上，也没什么发现。无岐不甘心，带着几个转到了岛的另一侧。

小岛虽然不大，林木却很多。几个在林子里边走边看，忽而在茂盛的林木间看到了一间木楼。木楼建在红木桩上，离地五六尺。他沿楼梯上来，进得门里，发现屋内设施甚为简陋，只有一张窄窄的竹床，铺着被褥；床边一个小竹案几，一尺见方，上面摆着一盏油灯、一个瓷碗和一个瓷壶，却空无一。无岐盯着那竹床狐疑半晌，心中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却不甚明了。

他思索片刻，叫过一，让他去把白晔带过来。过了一会儿，白晔被带到。无岐问他：“这座木楼作何用处？”白晔回答：“这是巡逻的兄弟平休憩的地方。我这岛虽然不大，绕着一周也很耗费力，尤其是夜晚值守。我就在这里建个木楼，让他们晚上歇一歇。”白晔的话也没有什么绽，无岐沉默不语，脸上紧绷着没有表。

钟岳成和无岐又在岛上逗留半，检查了每一艘平沙船，没有发现火烧的迹象；把寨子里的问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疑点。不得已，两返回船上。

一上船，无岐一拳打在桅杆上！只打的桅杆摇摇晃晃险些断裂，他拳登时鲜血直流。钟岳成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