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扑朔迷离（4）

两艘船又起航，朝南面丁胜的寨子驶去。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丁胜的寨子在一座小岛上，规模比翟五的寨子大些。钟岳成和无岐在寨子里搜了半天，只在丁胜自己的屋内发现了一个惊惧的。那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睁着眼睛却是无神。

“她眼睛看不见。”丁胜在一旁说：“我在海边捡了她，她哭说丈夫对她不好，我才收了。”

丁胜三十来岁，皮肤黝黑，个子不高，说话时带着一副冷淡的表。

钟岳成没有理会他的说辞，只问那愿不愿意跟他回泉港。那听他们说话已经知道是穆氏舶行的来了，仍怯生生的回答：“我，我不愿意。”钟岳成让她不要害怕，说会帮她找到家，安全送她回家。那仍是坚定的摇说“不愿”。丁胜略微笑笑，向钟岳成：“钟堂主，她丈夫是个哑，在船厂里做工。每下工去就是喝酒赌钱，输了就打她。我遇见她时，她是趁丈夫不在家一路摸着逃出来的。我虽然是个海匪，却比她丈夫知道心疼她。”

无岐看那穿着虽然一般，却是净整齐，身上也没有伤痕，还一个劲的求他们不要把她带走，她不想回那个无赖身边。料想丁胜也没有亏待她，就向钟岳成求：“钟堂主，我看她确实不想回去。再说，她已失了贞洁，恐怕回去也是被丈夫遗弃，不然就算了。”

钟岳成却说：“公子心也忒软了些。虽然这身世的确可怜，但她毕竟是被从丈夫身边掠来的。我们这里放过了她，她丈夫那里又该如何代。我穆氏设安保堂，就是为客商保平安、追财物的，如今既然见了良家在海匪这里，焉能听之任之？只能先把她带回去，让他丈夫定夺。”

一听哭喊起来，坚决不肯回去。跟钟岳成来的水手都是男，也不便去强拉她。丁胜在一旁只是紧绷着脸，一言不发。无岐实是看不下去，就又向钟岳成求：“钟堂主，即是她不愿意，且看在无岐的面上放过这一回！”说着朝钟岳成跪了下去。

钟岳成大骇，忙把他扶起来。他自是知道无岐是穆氏舶行未来的姑爷，岂敢让他给自己下跪！只好点对丁胜说：“今无岐公子给她求，我且让这在你这里。你不许亏待她，他我若知道了，定不饶你。”丁胜这才面露喜色，连连允诺，又特向无岐致谢。

两看寨子里也没有什么收获，又检查了船舶，也没发现被火烧过得痕迹，就要回船上去。

无岐忽然想到了什么，对钟岳成说：“钟堂主，丁胜寨子里的船舶好像比翟五寨里的大。”钟岳成点：“确实，丁胜这里平沙船较多，翟五那里都是一般的艄舟。”

“但若是出海劫掠，艄舟怕是速度太慢。像翟五这样的大海盗，就算是落了，也不可能一条平沙船都没有。”无岐说。

钟岳成皱眉道：“确实如此！怕是那翟五在诓骗我们！走，回去找他。”

此时丁胜忽在一旁道：“此话我本不该说。但今无岐公子与我有恩，我就当是还个。三前，我在海上游弋，偶然看到十条平沙船路过。其上物均是面覆黑巾，我看其中几条还有火烧的痕迹。他们没有旗帜，因此不知名号。按当时方位，当是距我岛西侧三十里海面处往坤西南向而去。”

丁胜的话让无岐两拨云见，两忙谢过了丁胜，上了船。因无岐不熟悉海航，他们没办法分成两路，就决定先顺着丁胜说的方位寻找贼船。

两条船又朝西南而去。看着丁胜的寨子越来越远，钟岳成对无岐说：“无岐公子跟我在海上几，看我跟海匪们打道，难道不奇怪为何我不脆把他们全都剿灭了吗？”

无岐扭过疑惑的看着钟堂主：“为何？”

钟岳成往海里望去：“海匪们大多是穷苦的渔民和产的小商贩。如果子过得下去，绝不会落为寇。比如丁胜，他本是个小商，靠着收些瓷器贩卖到南洋赚些利润。开始做的还不错，就有同村的集些铜钱为本，央他带往南洋贩货。这本是海商中的寻常之举，官府称为‘带泄’。虽然明令禁止，但能让那没有本钱做海商的渔民们也跟着享海商之利，所以屡禁不止。可有一次，他在回航时遇到飓风，船舶倾覆，为此血本无归，自己也是侥幸逃生。他本好心，拿自己的积蓄补偿同村本金。没想到有无赖告他私营“带泄”、藏匿货赀、侵吞他财物。恰有县爷的亲戚也有本金在其中，就判了他杖五十，并十倍赔偿。他哪里拿得出来，就伙同几个过命的，逃到海上做了海匪。”

他面带感慨：“自从主创立穆氏舶行，没少跟这些海匪锋。但主怜悯他们身世，除非穷凶极恶、残害命的，其余只要保证不抢劫我家船舶，就放他们一马。哎，我们穆氏只是个做生意的，护好自家船上的客商就是尽到了本分，况且主也不想跟海匪们结怨。只能做这样折中的选择。”

无岐望向苍茫大海，叹气说：“我家里是行标的，遇到匪寇也是能规避就规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