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要嫁就嫁英雄

这样的欢快子约过了七，七后，忘忧来雅颂乐坊的子逐渐减少。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胡乐师也不让商音活，硬着她跟礼仪姑子学这学那，跪这里拜那里。

唉，可怜此生爷娘都没跪过，菩萨也没拜过，献膝献给了不相关的。商音就像困起来的杂技野猴，每在乐坊按时接受训练。

为了禁止商音再翻墙，胡乐师特地把围墙又砌了七尺高。

不过有莫连在，再砌八丈高都是白费水泥。

于是，胡乐师就把莫连锁起来了，除开送饭时辰，其他时间莫连都是不见天。

不过，关得了里面的，挡不住外面的。教仪姑姑上恭房回来，商音就被独孤陌携跑了。

独孤宅内，枯残的芙蕖池咕咚咕咚传来声响，远远看着好像是一只只小蛙在排队跳水。

商音捧一把小石子，坐在岩石上，无聊地投啊投。

“曲丫，为报答我救你出苦海，你唱首歌给我听。”

他们总在占彼此的便宜，她叫他“独孤小”，他便称她“丫”。

商音瞟了独孤陌一眼，往荷花池里扔两颗石子，咕咚两声代表“不唱”。

“独孤小，你说胡师傅为什么老想让我进宫廷教坊呢？”

“因为能有机会平步青云呀。”

“别摔下来才好。”她没说好话，扔完石子拍拍掌心灰尘，拐过独孤宅的偏院轻车熟路进平康坊。

商音想给忘忧一个惊喜，来到绣阁前二话不说先敲门，手才扣第二下就扑了个空。

开门速度比风快，如鬼魅无形，商音反被吓一跳：“哇，无忧，敢你站在门啊？”

“喔，商音，是你。”

忘忧明显一脸失望，闷闷坐回妆镜前。

“不然你以为谁呢？”商音捧脸眯眯笑，胡诌唱了两句，“俏娘子妆罢笑吟吟呀，在唤谁家的俊郎呀……”

忘忧被逗急了，嗔打她：“胡闹。”

商音眼光一闪，伶俐地捕捉到一把漂亮的五弦琵琶，抱来看时，逆天的工艺让半天合不拢嘴。

琶身用螺钿装饰，正面镶着骑骆驼的异域胡，螺钿中细描金线，红碧彩，衬得胡像是披着金银色的流沙从大漠里走出来般；再翻看背面更为惊艳，镶满了无数片螺钿玳瑁的夜光贝壳，每个贝壳又雕有细花纹，微染淡金，有一种过分的绚烂堂皇。真怕是琵琶仙子遗落在间的独有乐器。

商音虽然认识它，可满脸是没触碰过的欢呼雀跃：“哇噻，这是螺钿紫檀琵琶吗？我听说前几年倭国遣使大唐，玄宗皇帝为促两国文化流，特地送了一把出去呢。”

“不错，正是螺钿紫檀琵琶。”忘忧一脸荣幸。

雅颂乐坊所有的琵琶加起来也抵不上这一把，商音可忙活了，抱着琵琶满屋子逛，一会儿对着窗亮光眯眼观摩螺钿，拨弦试过音色后又贴耳拍拍琶板；一会儿歪独眼瞅音孔，甚至抱着琵琶钻到床榻下，她要检验贝壳是不是真的会夜光。

中间还问来问去地反复嘀咕：

“传说中的琵琶之首不赖呀……”

“雅颂乐坊若有这宝物镇坊，得要学琵琶。”

“啧啧，如果胡师傅看见了，拿我来换这把琵琶他绝对二话不说。”

……

商音摸到琵琶的关键，大惊问：“忘忧，这可是御物，你怎么会有？”

举骨梳蓖的动作停罢在空气里，忘忧换了一个认真的神回答：“是欢伯拿来给我消遣几。”

“哪个欢伯？那个李欢伯？”

忘忧点点。

商音惊讶得眼睛快转不动了，满脸不可思议：“就是上次在这里追抓我的那个李欢伯？这几天你不来乐坊也是把时间用在他身上？”

忘忧又点点，嘴角上扬，明媚芳容又添了一抹嫣红。

“你该不会看上他了吧？还是你们看对眼了？醉翁之意不在酒，明朝有意抱琴来呀！”商音拍自个脑袋，噼里啪啦讲一堆，“呀，你知道这种男的嘴能讲出一朵花吗？完了，完了，你的心被他拐了！首先他就没跟你说真名，他是当今的郑王，皇子呀；其次，家肯定有王妃及无数姬妾，对待漂亮，免不了逢场作戏。不信你去问孤独陌，皇家的事独孤陌最知道了……”

“商音，”忘忧打断了商音的絮絮叨叨，语态很是郑重，“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作为勾栏子，能有仰慕的知心是千金难买的宝贵。我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能快活几是几，你无需为我平怨。”

商音劝说：“可是家有妻妾成群的啊！你不觉得委屈吗？”

委屈？这个时代，委屈不是每一个都该有的绪。忘忧就是这样的。

她笑了，却是皮笑不笑，话里蕴藏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