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女儿心（下）

男都会去吃嘴上胭脂的。”

“是啊，小妹也没想到，范兄费了那么久的时间，居然连个清楼子嘴上胭脂都没吃到。本以为兄长乃是妙，不想如此无趣，实在太让小妹失望了。”

范进无奈地摇苦笑道：“贤妹，你……你这是欺负。”

少也笑了笑，“因为兄长忠厚可欺，小妹不欺负一下，不是殄天物？小妹看到魏永年的模样，想明白了一些事。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各自飞。魏永年这种货色，一有了钱都会到外面偷腥，何况真正的才子名士，更管不住。选错一次，就要赔一辈子，男选错了，就再重选一次，范兄你说，这样公平么？”

范进摇道：“不公平，但是你想的也是太极端了。其实不是所有都像你想的那样，相守一生的也大有在。就拿贤妹来说，我想你的相公绝对会与你同甘共苦，不管任何时候，都不会离你而去。”

少看看范进：“当真有这样的男，就算是小妹容颜尽毁，变成无盐，也会不离不弃？”

范进点点：“我相信，肯定有。”

“哄我！”少嘀咕一声，大步地向前走，雪地路滑，她又不是武，脚下难免不稳，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范进的手臂，始终未曾放松……

回到房间里时，张懋修穿着一身装，正坐在灯前拿着书扮演姐姐。既怕被兄长发现端倪挨骂，又担心姐姐惹出什么祸。见正主回来才长出气，上来想问什么，少说了一句：“将来等你成了亲，有那银珠好受的。”将满脸笑容的张懋修赶出了房间。

坐在灯前，少抽动了几下鼻子，确实没从范进身上闻到太浓烈的脂气，薛五见自己时，也没有鬓钗横面红耳赤，证明他们确实没做不要脸的事。

这男倒是老实……少想着范进所说的话，微合二目，心内暗道：既然你这么说，就看看能不能做到了。元定、退思，这次我要在心里杀掉你们中的一个，我累了，也是到了该了断的时候了。

窗外风声大起，虽无雪，风却疾。少心中所思甚多，乃至于忽略了贴身丫鬟回来格外晚的事实。对于一个下的作息，她不关注倒也寻常，只是小物往往也能翻起大风，这个道理，张氏目前自是体会不到。

赌局已经开始，骰盅轻轻摇动，作为赌局的发起者，也已经无力终止，只能让其顺着自己的轨道，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