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橙河（二）

1658年11月30，晴，橙河畔。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炽热的阳光猛烈炙烤着大地，地处南纬28度左右的橙子河流域，因为枯水期及蒸发强烈的缘故，曾经宽阔无比的河道内如今只剩下中心还有一些水潺潺流淌着，两边的浅水区早就因为涸而化成了一块块皲裂的土地——旱，从古冈瓦纳时代就在折磨着这片土地，而生活在这片旱原上的居民（无论是科伊桑还是各种动物）也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们并不知道金刚石矿的分布范围有多大，但从其几处被发现的地点来看，我们不难推测出，其主要存在于橙河下游的这片旱原地带。因此，为了保险起见，我决意将西起大西洋、东至东山山脉北段（即开普褶皱山脉的西半段）、南北各250公里的范围设为矿区，并正式宣示主权。小王，你的任务就是先沿着橙河向上走，考察一下沿河的地形并绘制地图。如果可能的话，最好一并圈出哪些地方适合建定居点。”骑在一毛驴背上的王志杰脑海里还在回响着出发前焦唐焦专员对他的嘱咐，焦专员这次真是好大的胃，一下将数万平方公里的面积上了东岸的国旗——这不是做给别看的，而是做给南非的其他各路马看的，意思就是咱大东岸看上这里了，你们别来捣，这里除了沙子啥也没有，于你们也无任何益处，各位来自英格兰、联合省的朋友们行个方便，不然咱们战场上见。

“这片鬼地方啊……”看着脚下一望无际的沙质平原，王志杰不由自主地了出来。胯下的毛驴闻言打了个嚏，似乎也对满地稀疏的质灌木型植被很不感冒。

“若不是发现了金刚石，这片旱原对我们来说有任何价值吗？”王志杰从毛驴背上下来，抓起一把沙子，仔细端详了半天后，叹了气，说道：“也就沿橙河一带可以尝试发展灌溉型农业。其他地方，除了放牧，别无他法。而且就算放牧也得细着来，生怕植被被坏了。毕竟这些灌木长这么大也不容易（靠稀少的降水和晨间的浓雾生存），一不小心就会把这块半旱地给整成沙漠了。”

“妈的！”恨恨地将手里的傻子扔在地上，王志杰抬看了看挂在空中的大火球，沙哑着嗓音道：“休整！注意派好警戒哨！”

随队的部和陆军骑兵们闻言都脸上一松，然后在官员的指挥下迅速分派好职司。出去警戒的出去警戒、打水的打水、搭临时帐篷的搭临时帐篷，忙得不亦乐乎。

“以前听说，南非被称作‘太阳国’，一天的照时间在75-95小时，调来南非这一个月，发现确实没有虚言。”席地坐在地上啃着面饼的随员们轻声聊了起来，而说这话的很明显不是南非本地部。

“谁喜欢这太阳谁拿去！”有南非本地部赌气地说道，“你看现在是春末夏初，风都是从西面吹来的，得要死。又万里无云的，但凡地面上有点水都被晒掉了，还搞个！你看这沙漠，夏秋季节还能看着点雨水，地上的绿意还很不错，可在冬春季节，全是这种褐色的了无生气的地面，让看得昏昏欲睡。”

在河中地区的资料馆里，完整保存着一份橙河下游最近十来年的降水和气温数据。王森曾经有幸看过，只有一个印象。太旱了！在橙河下游河白乡一带，年降水量只有50毫米；而在稍微靠南一点（即后世古德豪斯沿河谷地一带）的地方，降水量也多不到哪去，撑死了250-300毫米——降水往往是很偶然的。可能在一天内全部下完，有时是短时间的大阵雨，并伴有猛烈雷，有时还带有大冰雹。这种雷阵雨在一年中的任何时段、任何一个月和任何一天都有可能发生（但多见于秋季），葩得很——200多毫米的降水量，在东岸看来。和塔哥尼亚是一个级别的，但南非西部原的蒸发量却是塔哥尼亚的好多倍，因此这条沿着橙河的蜿蜒谷地被东岸安上了一个“燥走廊”的名号，倒也名副其实。

一群在橙河畔休整了一个小时后，再度把行囊装到了毛驴、骆驼的背上，开始向东进发。12月2，众抵达了后世snddrft小镇附近地域，王志杰四处看了看，然后在地图上画了个小圆圈，打算回去后建议地区行署在这里设一个定居点，因为这里是沿着河谷进山前的最后一个可能的补给点了，有必要安排一些农夫过来垦殖——王志杰将这个地名标注为“北山”，他有权力这么做。

王志杰这个东岸年轻一代中最为出色的地理及植物学家在北山逗留了两天时间。在这整整两天时间内，他详细考察了沿河谷地一带的土质和植被，对这里的农业条件有了个粗浅的印象，并随机记录在册。

北山一带的土壤是典型的沙漠淡棕钙土，这在西部沿海平原地带很常见，分布也很广泛。这种土的肥力状况在不同地区相差极大，这取决于降水量的大小以及基岩的结构。北山一带的淡棕钙土中腐殖质的厚度不大，但往往含有大量的钙、碱和磷，它在工灌溉和耕细作的况下，还是适宜进行农业种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