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争抢为质

跪下？

图看着目光凌厉的宝音，牙齿恨恨咬紧。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场仗本就打得屈，他心里从未服输，怎肯甘心下跪？

可是面前是阿木古郎的画像，在屋檐下，又不得不低。

宝音道：“我没有叫外在场，便已给足了你脸面。难不成你膨胀至此，连阿木古郎都不用跪了吗？”

扑嗵。

图跪在画像前面，梗着脖子，一言不发。

乌苏见状，赶紧跟在他身后跪下，就连腿伤不便的来桑，也乖乖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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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音看着画像，冷声道：

“当年，你父同我父，歃血为盟，约定天下太平由此始，兄弟之邦，永不互犯。几十年来，大晏兵强马壮，国富民强，却从不曾存有觊觎之心，而今，眼看我朝受瘟疫灾荒之祸，你那狼子野心便按捺不住，年都不过了，迫不及待撕毁盟约，起兵南下。”

宝音冷笑一声。

“我父皇母后没了，我弟弟病了，我还没死。还是说，图你早就当我也死了？”

“不敢。”当年两国皇帝结盟时，图还没出生呢，不是先辈盟约的见证者，自然不如亲历此事的宝音看重。

但此此景，他无所选择。

“弟弟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受了挑拨。”

“说得好。”宝音冷眼看着他，将一份手书丢在桌上，又叫为图父子三看座，然后将文书递上去。

“议和盟书，你看看，要是没问题，就签了吧。”

图拿过盟书，前面条约看着都很合理，既没有要兀良汗赔偿，也没有叫他们割地，只是让他领兵撤出大晏。但是，看到最后，却有一个十分苛刻的条件。

“为免兀良汗再犯，留下图一子为质。”

“长公主这般是欺太甚了吧？”图捧着文书，冷眼看着宝音，“既是议和，当顾全两国大局，互相各退一步，岂有强求子为质的？”

他没再称长姊，而是叫长公主，显然是有了怒气。

对他的愤怒，宝音视而不见，只是淡淡地道：“你两个儿子都在这里，选一个吧。”

图瞪大眼看着她，久久不语。

乌苏突然跪下，拱手道：“父汗，为平息两国戈，儿臣自愿留在大晏为质。”

房里突然寂静，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乌苏身上。

身为质子，虽说不会受到囚犯一样的虚待，但国不是国，家不是家，子诸多不便，经年累月下去，很是消磨志。

乌苏向来不主战，他会站出来图不意外，只是看着他目不斜视一脸固执的样子，牙槽咬紧，又是气，又是恨，一字一句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你既有意，那我只当没生你这个儿子。”

说罢，他冷冷看着宝音。

“如此就照长公主的意思办吧。”

图比想象中更为淡然，乌苏听了他的话，肩膀微微绷紧，低低苦笑一下，慢慢地磕起身。

“父汗何曾拿我当过儿子呢？”

他这话很轻，旁几乎听不见。

图看他一眼，浓眉微蹙，拿过何姑姑递上的笔，就要往和谈盟书上签字画押，不料，一旁的来桑突然大喝。

“且慢！”

图提笔抬，众视线也转到了小王子的脸上。

来桑是图与兀良汗大妃所生之子，也是大妃唯一的儿子，这孩子从小娇惯，今儿反常地沉默许久，谁也没料到，他接下来竟会毛遂自荐。

“我留下。”

众震惊，几乎都不敢相信。

其实大家都知道，即使乌苏不主动站出来，由图选择，他肯定也会留下乌苏为质子，带走小皇子来桑。谨于之前图就不顾乌苏的命，执意起兵，先前商议时，甲一还曾表示反对，认为乌苏留下为质，意义不大，并不能约束图。

怎知，来桑自己就冒出来了？

图虎目如炬，瞪着他，“你疯了？”

来桑镇定地看着他，样子比往常平静，也严肃。

“父汗你看看我的腿。”他毫不避讳地拍了拍受伤的右腿，“我是个废了，跟你回去也只会遭你厌烦，不如你带走大皇兄吧。”

说到此，他不敢再看图眼里的厉光，低下道：“实在不行，你和母亲再生一个，我也没什么出息，就会给你丢脸……”

“不行！”

图怔愣片刻，断然拒绝，然后看着宝音道：

“你们要留，就留下乌苏。别的，不用再谈。”

乌苏拳心攥紧，指甲掐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