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刚才只是第九口

陈微笑：“乘风，对，就是我，陈。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鱼慕飞伸出手指朝旁边水盆一探，发现那些水早就凉了。她打个哈欠站起，准备端着水盆去换水。

“不用，你在这陪着我就行。我感觉好点了，等会可能睡一觉，你也很累，等会休息别勉强。”陈没打采地道。

鱼慕飞轻轻捋了捋刘海：“看来是之前煮的几颗参有效果，药房还有参，我再去煮，殿下吃完参后再休息。”

“这样也好。”陈闭着眼睛微微点。

鱼慕飞提着小灯笼走到门时，脚踝差点绊在高高的门槛上。她累得几近虚脱，持续紧绷的神经一放松，忽然有些不适应。

“小……心……”陈在咽喉中大喊，可声音卡在喉咙，鱼慕飞听不见。

夜已，房间里烛火摇曳。陈双眼盯着天花板，胸剧烈起伏。他的眼睛里边布满了血丝，毒药影响到视线，耳畔持续有嗡嗡嗡的异响，就像蚊虫萦绕。

冷~

陈猛地打了个哆嗦。鱼慕飞离开之后，冷冽感觉从四面八方侵袭，陈下意识裹了裹被子，可惜收效甚微。

其实，刚才陈说自己感觉好一点，只是因为身体短暂适应了扩散的毒素，而非真的已经好起来。

咯咯咯~

忽然两排牙齿打颤，陈疼得挺起半身，眼前骤然一黑，差点晕厥。

这次恐怕真的熬不过去。陈在心中长长叹息。忽然窗外刮起呼啸的劲风，更为陈的境遇添加几分悲哀和苍凉。

“参来了！”

鱼慕飞面带微笑，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她生怕又被门槛绊住，导致碗里的参汤全都洒到地板上面。听陈说自己感觉好一些，所以鱼慕飞想当然认为是那些参起到作用。

她和陈一样，不晓得仅仅因为身体短暂适应了毒素而已。

不过这样也挺好，病的心理作用，往往至关重要。

鱼慕飞将汤碗放在床柜，然后扶起陈，陈在鱼慕飞帮助下直起半身，甫一做动作，陈便疼得龇牙咧嘴。

“先喝点汤，再吃那些煮烂的参片。”鱼慕飞拿起调羹道。

“好。”陈微微点，凭他现在能使出来的力气，也只能吃煮烂的东西了。

就这样慢慢吃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将参及汤水全都吞进肚子。陈很困，倒便睡着，鱼慕飞则趴在桌子上悄然眠。

……

第二天早上，陈是被痛醒的。最痛之处依然是胸，那儿好像被什么塞住，又好像被一块巨石挤压。

“噗！”

陈侧身抬，朝地板吐出一黑血。看颜色，似乎比昨天又黑了一些。

鱼慕飞急忙冲上前去，轻轻抚着陈胸，同时柔声问：“殿下现在想躺着还是想坐着？”

陈艰难地从里吐出一个字：“坐。”

鱼慕飞将陈扶起，又拿水壶给陈喝了些清水。陈慢慢缓过劲来，此刻他的嘴唇和面皮全都毫无血色，呼吸非常微弱，只有太阳仍在突突地迅猛跳动。

看着面前的鱼慕飞，陈缓缓道：“本来，我想把药丸丢进后院的小湖，但那条会飞的赤红鱼突然飞出来，我担心药丸在水里面分解，毒了它，所以丢去别的地方。”

鱼慕飞隐约感觉陈话里有话，她轻轻握着陈的手：“那条赤红鱼肯定会感受到殿下的恩。相信殿下必将挺过这道难关，再次到湖边相见。”

陈慢动作地摇：“当初我也相信，可事到如今，恐怕回天乏术。”

说完，一阵刺骨冰凉忽然从脊柱底端爬升，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直达顶正中的百会。

“冷！”

陈不由自主地持续哆嗦，仿佛坠冰窖，就连牙齿都在颤抖。鱼慕飞见状，急忙用被子裹住陈，再用身体紧紧抱住。

“噗！”

忽然一热血涌而出，血水洒向鱼慕飞的衣领和胸。她没有任何躲避，依旧紧紧抱着陈。

可惜陈感觉的冷发自骨髓之中，外界温暖，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不好意思，弄脏你的衣服。”陈苦道。

鱼慕飞反手拿起帕子，没有擦拭自己被血水浸染的衣服，却擦拭陈的嘴唇。

“你猜，如果从现在开始计算，我还要吐几次血，才会死呢？”陈问这个问题时，语气平缓毫无感。

“殿下别讲！”鱼慕飞低声哭泣。

陈斜眼望着窗外阳光：“如果还可以的话，真想出去走一走了。”

鱼慕飞忙不迭道：“今后殿下可以的，一定可以！”

……

陈身体没有想象中那样脆，坚强意志支撑下，又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