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往事如烟

了金台么，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心狠手辣的好徒儿，莫说杀，就是伤了金台，估计赵有恭就会抹平慕容山庄。这会儿，慕容复已经慢慢冷静了下来，他能读懂赵有恭冷厉的目光，而且他从来都知道赵有恭是一个怎样的狠，恐怕现在听雨阁的马已经被赵有恭的兵马绞杀殆尽了吧，如果不是赵有恭念着自己的恩师，不愿在少林寺多造杀戮，恐怕现在少林寺内早已经被听雨阁的鲜血染红了。

“大师，你是得道高僧，为何还要杀我爹爹，告诉我”

“桀桀，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堂堂少林高僧，竟然如普通江湖士那般造下杀孽，如此，岂不可笑？”鸠摩智适时地出言讽刺，惹得玄慈等无言以对，只能高宣佛号，因为金台确实杀了，而且还是当着众多武林豪杰的面亲手杀了慕容博，不管慕容博有何过错，都不该由少林僧动手的。

金台并未受激，转看向鸠摩智，合什道，“法王也不是第一次来我少林寺了吧，上次来我少林寺藏经阁，该有四个年了吧，你与慕容施主要走了《易筋经》，不知练得如何了？是否经常感觉到胸闷，运功时间久了，任督二脉会隐隐作痛，气海会发胀？”

随着金台一字一句说下去，鸠摩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金台所言句句属实，他也是因为这些才执意要找到慕容博的，“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敢叫法王知晓，其实《易筋经》早已被老衲藏起，慕容施主得去的只是副本，本来也是无事的，奈何慕容施主擅自改了一部分诀，若那样练下去，开始只是不适，时间久了，经脉逆行，气血倒流，恐有走火魔，血脉裂之厄。还望法王尽快停止修炼，如此还能有解救之法。”

赵有恭诧异的很，没想到恩师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做事也光棍的很，他哪里是藏起来了，根本就是借少林寺《易筋经》，肥了自己的徒儿嘛。不过赵有恭还不会蠢到说出来，恩师为了他赵某，估计没少戒呢。

鸠摩智满脸恐惧之色，他倒不认为金台在说谎，因为金台没有必要说谎，渐渐地，一双眸子转向慕容博，咬着牙关，气道，“慕容博，你害我，都是你害了贫僧。”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慕容施主有错，法王亦有错，天下武学殊途同归，掌也好，拳也罢，都乃武功二字。以恒心念佛，佛心念，自可天地为武，为功。法王一心执念，痴迷武学，却终究堪不武学二字，世上本无绝世一次，只有绝世之，悟道是修行，也是修功，功法到，散拳亦可无能敌。”

金台慢步走向慕容博，他步履沉稳，声音不大，却传众耳中，那一字一句，放佛天外梵音，像是对鸠摩智说，又像是对所有说。也许金台所言乃至高无上的武学感悟，可真正能悟出的又有几，大多数听得浑浑噩噩罢了。

“我佛念心，我心念佛，心佛念，青天伊始，耀古至今。功为弦上，法为总根，仇恨何来，恩赐何去，行善除恶，恶亦有声。一心执念，执念在身，目如长河，念在脚边。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随着一声佛号，自玄慈到玄苦，所有少林僧众全都双手合什。高宣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渡我世！”

金台刚刚一些话，饱含了许多佛理，什么善，什么恶，终有缘法，少林本就是僧众。时间善恶本就不该掺合。善也好，恶也好，总在修行的路上，佛念，念佛，佛与又有何不同，善恶分家，美丑在一身，没有是完美无瑕的，就像有的一味的追求天下至高武学。但哪有真正的至高武学？

鸠摩智本就是佛家之，虽然这些年不修佛法。为多了些许戾气，可向佛的心依旧没有断绝，对佛理的演习更没有断，听了金台一番话，他似有愧疚，又有感悟，向前两步，双手合什，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大师，小僧愚钝，愿大师收留，救小僧一条命。”

没了那枯井，鸠摩智还是顿悟了，因为金台一席话，让他知晓什么叫做天下无敌，准确的说世间根本不存在天下无敌，无敌的只有，死了，一切归为尘土。一直在执着的追求功法，却忘了修行自己，到最后方才知天外有天外有，还落得经脉逆行之苦，他错了，大错特错。

“法王愿意修行，天下都是修行之地，我佛慈悲，生灵当有存活之念！”说罢金台长袖一撩，提起已经没有声息的慕容博踏空而去，慕容博百十斤的身子，在他手中就像一根枯柴。金台轻功优雅，竟与童姥的轻功有几分相似，转眼间，金台提着慕容博的尸体消失在林中，鸠摩智有些呆呆的，但慕容复不知老和尚要做什么，领着家仆飞快追了上去。

赵有恭好不容易恩师现了身，又岂会如此离开，当即展开身法，追着金台而去。身后玄慈等，自然也是急忙跟着走去。

萧远山站在原处一动未动，他本该高兴的，因为慕容博死了，可不知为什么他感觉不到一点高兴，总以为自己活着就是为了报仇，可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一直执着于报仇，也许只是因为自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吧。慕容博死了，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