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7 英魂永存

涡一战虽然结束，羯胡主力被彻底的击溃，但是后续的战斗仍未平息，但局部小规模的冲突和战斗却以涡为中心，向淮河北岸的广袤区域次第扩散。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沈哲子又在涡逗留两，与郗鉴敲定一些后续合作的细节才返回寿春镇所。

其实如果仅仅只是后续出兵的话，徐州军倒也不必完全受制于涡。淮水下段同样有着一条重要的支流泗水，由泗出淮便可抵达彭城、下邳等地。不过泗水早前俱陷于军手中，而今次羯国大军出动也非主要的行军路线，因而通航状况算不上好。

而且近反馈回来的消息显示，早前涡战时临阵溃逃的军刘徵所部正盘踞流连在泗水流域之间。这一部军虽然是溃众，但数量却不少，最起码有三千往上，而且其中多为军早前徐州军的旧部。类似刘徵等将领，更是久镇于徐州，不独对地方地理颇为熟悉，甚至与不少当地势力都有勾连，不能以简单的溃军视之，还须谨慎以对。

所以，徐州军想要彻底掌握住泗水水道，还要下一份苦功解决掉这一部军残众。

军虽然已经溃散，但仍然有几支败军保持着相当的规模，除了流窜于泗水附近的刘徵所部之外，还有此前在涡水西岸先一步溃逃的屠各义从，以及直接在战阵上撤下、保有石虎旗号仪仗的那一部溃军，当然还少不了至今还没有追摄到具体行踪的石虎。

这几路马虽然是败退之众，但各自也仍具有着不小的规模，其败退轨迹虽然大体向北，但是具体的行进路线却是相当随意，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所以想要进行追踪并彻底的围剿也是相当困难。而且这些马可以说是真正的亡命之众了，一心想要归逃，一旦遭遇阻滞，不乏舍命一战的勇气。所以在追击途中，淮南军反而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与此同时，涡一战具体战果如何也有了一个具体的统计。各处战场打扫清理之后，共获斩首六千余。当然具体的斩获绝对不止于此，像是此前军伤亡最惨重的涡江面，大量尸首都被抛撒于江上，随即被水流卷走，根本就难以统计。而这些收缴上的斩首，其中也有相当一部分并非是直接的斩获，军在混中互相斗狠争命的互残、包括撤退途中的踩踏也占了相当高的比例。

诸多无法统计的况，林林总总加起来，军的伤亡折损应该还在这个斩首倍数以上。虽然相对于军十多万数的总量，这个数字看起来只是马马虎虎，但如果具体到单独一场战斗中，那么这个数字就实在有些惊。

要知道无论规模多么庞大的军队，其实在某一时间段下真正投正面战场作战的只是一部分而已。而且涡这一战由于淮南军用极为烈的手段，直接撞穿了军营防，从而收取到速战速决的效果，并非旷持久的对峙互攻。

从此前抓获的将中审问得知，军在这一场战事中，投的兵力在五万上下。

不过对于这一点，沈哲子还是有些存疑，因为此役从一开始淮南军就占据着主动和绝对的优势，而军本身就是战意不坚，又接连发生临阵脱逃之类败坏士气的现象，大军的调度作战不可能再清晰明白。所以这其中应该是有一部分虽然发出了调动的军令，但是军却根本没有抵达战场的况。尤其是到了后期淮南军成功登陆作战，这种况必然更加严重。

事实上淮南军这些斩首，其中也有相当一部分并非战争途中的斩获，而是在军发生溃败之后，淮南军追击作战，针对于羯胡的报复虐杀。由于石虎此前的整军，大约有万数名羯胡兵卒被编了中军之内，这几乎已经是这一路军中羯胡士卒过半的数量，也因此省了淮南军再去甄别挑选的时间。

甚至有许多军溃众因于此前淮南军那些宣言，主动帮忙拦截阻挠这些羯胡的逃亡。所以单单在战后追击中所被虐杀的羯胡士卒，便达到了两千多。

斩首便是如此，至于俘虏，单单在涡战场上直接的俘虏便有将近万众之数。这其中有许多是被石虎裁汰排斥于主力之外的兵，本身战斗力便就略逊，也没有足够的军械装备，甚至连衣食供给都是诸多克扣。在战斗中也被将忽略，反倒避免了参战而遭受屠杀。

在军主力溃逃之后，这一部分本就倍受歧视并刻薄对待的军们，甚至连逃跑的意向都无，脆就是整营的直接出降。当时负责纳降的淮南军将领都不乏感慨道，这些兵们一个个衣不遮体、饿得形容枯槁，甚至连一些稍具凶悍姿态的游食难民都不如，根本已经不能称之为军队。

当然真正的俘虏不可能只有这么少，后续随着淮南军的清剿扫除，这个数字必然还会增加。即便是有的溃卒能够成功逃离涡近畔，但军本身已是极度缺粮，加之这些败众又丢弃了大量的军械器仗，能够成功逃回去的必然是微乎其微。

所以这些溃散的众，必然会有相当一部分饿毙于郊野，自然也会有一些纠结起来落为寇，劫掠谋食，而这些也会成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