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智商税

“我听闻在远古的时候，拥有与自己身份不符的物品会遭到上天的惩罚，带着金圆在热闹集市里闲逛的小孩子会遭到抢劫，旅行在外不小心露出钱袋子的行更容易受到侵害。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沉默的会议室里，魏卫微忽然慢悠悠地说出一大段话，其他老师眼神闪烁。其实他们跟魏卫微也是一样的念，但介于道德观念，不好意思明着说出来。

——既然你们觉得海散这么好，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抢？

久鸠酒看了魏卫微的灰发一眼，但迅速就移开视线：“从海散出现的第一天开始，巡刑司、统计司以及其他部门都迅速安排手去刺探海散的制作工艺。”他顿了顿：“甚至委托了一些民间组织。”

“然而到现在，海散的制作工艺对我们来说依旧是一个谜，我们详细分析过海散，虽然成分颇为复杂，但原材料绝不能提纯出这样的效果。而且不同批次的海散成分也大不相同，可以确定海散的制作秘密不在于材料上。”

“我们私下审讯供过多位能接触海散制作、运输流程的商会员，但他们要么是一问三不知，要么是被抓住后马上自杀。别说制作工艺，我们连海散在哪里制作、怎么运输到八大商会仓库都无法知晓。”

久鸠酒看向茶欢：“谢司长说了，如果茶校长能解海散的秘密，第二天救国纾难会就会灰飞烟灭，并且茶校长你前几天给的那份名单的另外一半，也会跟救国纾难会一起成为历史的尘埃，甚至茶校长你再给一份名单也没问题。”

令轻语也说道：“大伯也是同样的说法。”

茶欢冷哼一声：“我要是知道海散怎么做，第一步骑令老匹夫上作威作福爽个够本，第二步就带着这个秘密躺进棺材，令将离有种就一起躺进来找我麻烦。”

虽然茶欢态度依旧嚣张，但他没有喊打喊杀已经说明他的态度。海散在炎京已经流行两年多，茶欢并没有发声，正如他坐视炎京统计司的崛起，他也眼睁睁看着这种潜在危害极大的药物风靡炎京上流圈。

茶欢并不追求绝对正义，甚至认可必要之恶，或者说他觉得自己就是必要之恶的一份子。统计司的崛起是伴随着无数豪贵学者倒下，虽然十之二三是被波及的善良家，但为了剜下那十之七八的烂，茶欢默许了他们的快刀斩麻，只是尽可能保住了他认识的。

海散也是一样，这玩意说是没有成瘾，但顶多只能说是就算戒了也不会有禁断反应，然而它本身能直接带来强烈的刺激快感就是最好的瘾。

乐语这几天也了解过海散，发现大多数服用者都称其为‘超越一切的美好’，不少家道中落的穷因为买不起海散，要么生活地浑浑噩噩，觉得一切都了无生趣；要么打开刑法用上面的法子赚快钱，只为再次重温旧梦。

没有成瘾，只能说明它不会物理坏你的脑子；但因为服用海散带来的快感阈值提高，一样会魔法坏你的神。

朝廷也不是没聪明，茶欢也不是傻子，但他们为什么都任由海散的蔓延？

因为救国纾难会配合朝廷管制海散的流通。

海散价格高昂，而且在外是买不到，只有某几间高档的豪华宴厅才可能提供（这几间宴厅跟朝廷诸公关系密切），能来到这类宴厅享受的，基本都是贵族子弟、豪商地主。

他们基本都是家财万贯，有田有厂，只要不赌身家基本一辈子都能逍遥富贵；他们互相结盟联姻，朝廷关系紧密，甚至有好几名武柱出自其中，家族旺盛，势力盘根错节。

他们是朝廷的基本盘，也是朝廷的毒瘤。他们偷税漏税也没敢管，只要不是惹到茶欢谢尘缘这类狠就可以逍遥自在，他们世世代代积累的资产田地难以估量，他们是土地兼并资本汇聚的最大受益者。

他们是世家。

和平时期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国家有难，朝廷自然盯着他们这群肥，然而没能动他们：因为朝廷官员也是出身其中。

谁会主动判自己死刑？

用乐语以前听过的一句话来形容：不反世家，明亡；反世家，今亡。

上一个暗戳戳想反世家的皇帝，昨已经亡了。

然而朝廷也是真的缺钱，但搜刮下层只会令逆光组织更容易崛起，更何况以前已经刮过了，现在再刮也没多少油水。

就在聪明在思考怎么割别的去救国的时候，海散出现了。

作为一把镰刀，海散实在是太完美了：受害者不会拒绝被它收割，甚至主动将脖子送到刀锋上；掌握这把镰刀的，也愿意将割下来的收益送给朝廷。

这群平时连税都拖拖拉拉，仿佛被蚊子咬了就基因突变成吸血鬼的封建贵族们，愿意只为片刻欢愉而倾家产。而他们产之后流落街，就算想犯罪，也有统计司帮忙敲骨吸髓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