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赏功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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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的发小，见面骂骂咧咧拳打脚踢，这些举动反而显得亲密无间，反过来说，两见面不停的行礼说客气话，代表着还不够，没到挖心掏肺的份上，所以客气意味着各自有所保留。

今李世民对李素的言行，很刻的说明了这个道理。

亲自扶起的是老臣名将，代表敬重和亲切，对李素轻踹一脚，味道便不一样了，再结合李世民的语气，分明已将李素当成了自家子侄看待，亲与疏的区别就在于此了。

当着满朝权贵做出这个举动，谁都说不清陛下到底是有意做李素的倚仗，还是无意为之，活到这把年纪，混到这个地位，谁都不是傻子，看在长孙无忌等一众文臣武将眼里，众纷纷一凛，再次望向李素时，眼中多了几分重视。

长孙无忌捋须微笑，心中暗忖，李家……怕是要起来了，如今的李家有财力，有脉，有圣眷，什么都有，缺的只是一点世家门阀的底蕴，以及能够承继李家爵位的后，西州一战鼎定大唐西面战局，此功堪比开疆辟土，回到长安马上封侯的圣旨，也很刻说明了李世民对李素的感激和倚重，那么将来的子，陛下恐怕要重点栽培李素，联想到李素如今的年纪……

刻意栽培如此年轻的臣子，为的是什么？如今大唐名臣名将数不胜数，多李素一个不多，少李素一个不少，李素本事再大，治国平天下的事怕是还不到他，如今重点栽培李素，莫非……陛下欲倚之以托孤重任，为下一代即位的帝王培养能臣吏？

可是，当今太子李承乾与李素早年恶。这是举世皆知的事，试问太子将来即位，怎会重用李素？不杀了他已经算客气了，反过来说。李素又怎会甘心对太子效忠？将来太子即位后，李素的第一反应恐怕是立马辞官，携家小远遁避祸才是，陛下今落下李素这颗棋子，根本是一步废棋。完全没有作用，可是再往处联想一番……

长孙无忌眼皮猛跳几下，眼中瞳孔迅速缩成针尖，目光不易察觉地透出极度的震惊。

圣明英武的天可汗陛下，说任何话，做任何事，自然不可能毫无目的，所以长孙无忌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李素这颗棋子是一步废棋，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陛下对太子已生不满，有易储之心，将来登临大宝，即九五之位者……不是李承乾！

如此反过来推理一番，李素这步棋就说得通了，既然太子不是李承乾，换了另一位皇子上来，与李素自然没有矛盾，重用李素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当然，陛下也不一定会废黜太子。若是没有废除也没关系，帝王处世总会有两手准备，若将来李承乾仍登临大宝，那么李素这步棋。废了也就废了，一个臣子而已。

帝王无，天威莫测，这句话不是嘴上随便说说的。

长孙无忌不愧是治世名臣，李世民一个小小的举动，竟被他推理出如此骇听闻的结论。想到这里，长孙无忌捋须的右手不禁有些颤抖，然后惊觉失态，趁没发现，赶紧放下手，将手拢于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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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来曲江园来得很突然，没有任何预兆，说来便来了，风一样的老男子。

他来了，别就不敢走了，再怎么急着回去与家饮酒赏月，只要李世民还没走，他们就得像钉子一样钉死在曲江园里。

李素是今曲江园暂时的主，见李世民开始迈步往里走，李素犹豫了一下，迟疑地看了看程咬金，程咬金的反应很利落，一脚踹上他的，把他踹得一趔趄，于是脚步便跟上了李世民，后面一群文臣武将小心地跟着，一大帮就这样浩浩朝曲江池走去。

傍晚时分，夕阳的金黄色余晖柔柔地铺洒在曲江池上，水面反出粼粼波光，池边的杨柳仿佛洒上了一层金，映在眼中微微刺眼。

李世民的脚步很慢，闲庭信步般悠闲，走到池边时，李世民回身，见文臣武将们静静地跟在他身后，李世民不由笑道：“今中秋佳节，众卿都跟着朕做甚？都回去与家团聚，朕今批阅奏疏有些乏了，来曲江池随意走走，尔等不必跟着，快回去吧。”

长孙无忌犹豫片刻，与房玄龄换了一下眼，于是众纷纷行礼，向李世民告辞。

行礼过后，众臣转身离去，李素眨眨眼，也像模像样行了一礼，非常低调地混在群里打算和大家一起走。

刚走出两步，便听李世民冷冷地道：“子正，朕让他们回家，可没说让你走。”

李素一滞，还没反应过来，便觉自己左右两边的肩膀被大力金刚爪给拎起，程咬金和牛进达微一使力，李素从群里踉跄后退，一直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