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四章 人未出县陈已知

等回报过来，说周围没有他，桓彝才松了一气，随后对枣嵩的两名仆从说道：“枣兄却是有些醉了，先扶他去车上休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接着又安排了护送过去。

等一走，桓彝又转而对那常璩说道：“刚才乃是枣嵩醉言醉语，常兄切莫往心里去。”

常璩乃是史家传，那史书故纸之中，类似之事不知凡几，哪里不知道其中猫腻？也知道这事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可多问、多察，于是点应下。

桓彝满意的点，跟着就道：“时候也不早了，那洪千等差不多也准备好了，咱们也收拾一下，回马车上吧。”

常璩点点，跟随桓彝往回走，他们的马车数不少，三家加一起，乃是一大片，因此停在村子外面，要穿过村寨和一片田埂，只是这回去的时候，和来的时候，看到的景象就大不相同了。

就见沿途有影处处，都是在准备车马、物件的，就算不准备，也出来恭送，好一派大场面。

常璩见了，便忍不住道：“这边的长者、宿老，没想到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几出马，这么多都要被调动起来，看来是民望甚厚。”

桓彝笑道：“这也是北地最为明显了，此处过去多有胡寇，别说劫掠，就连杀伤官府都时有发生，那个时候真正组织当地百姓的，就是这些当地的乡绅了，所以他们的威望很高，权柄、权威都心。”

“这和蜀地果然不同，蜀地也有异族，但却相对封闭，当地更多的是敬礼道，也听从官府之名，这样被乡老调动的事，却不怎么常见，”常璩说话间，忽然话锋一转，“但若这么说来，那位陈府君如今要将他们的佃农一一点查，困难也不是一般的高。”

桓彝则道：“这个当然，陈守一敢这么做，也是有底气的，就是他已经彻底收服了境内的大族，尤其是代郡周围的几大家族、宗族，早就为他马首是瞻，更在半年以前，就都被他丈量过了土地、登记了，然后才逐步向周边郡县推广，否则这些就不是抱怨，而是直接闹事，甚至带着离开广昌了。”

常璩却问：“这北地郡县，时常有民四散溃逃，若是陈太守的要求太过，为何这些不走？”

“常君，你这是考较我呢，”桓彝指着周围的群道：“家大业大，又不是不能过下去，哪里要走？如今代郡安宁，又有强军镇守，周遭反倒一篇混，冀州战，幽州又是其他世家地盘，他们去了，就是背井离乡，再者如今商贾八方来聚，又是一桩大利，他们如何舍得，是以也只能忍耐，想着去代县找陈太守理论一番，希望能有转机。”

“原来如此，却不是有意考较，实是只知读书，见闻不够所致。”常璩却是自嘲了一句。

说话间，两总算是回到了马车，却见那洪千已经等候在车旁，见了两，赶紧过来见礼，跟着就道：“小老儿古来问候，却听说枣使君在车上午休，是以不敢打扰，两位公子，不知我等何时启程？”

桓彝并没有表明身份，但靠着枣嵩的面子，这洪千也是恭敬有加。

听出其话中的急切之意，桓彝却笑道：“不忙，老家不妨多跟家里代一番，我去催促一下枣君，但他不胜酒力，喝得有些多了，还是等他休息一会吧。”

“好的，老朽这就去安排。”哪里有什么要安排的？早几天就做好准备了，结果生生被县尉拦了下来，但现在既有王浚使者这个大腿抱，这洪千老儿也知道好歹，虽然不愿，却还是顺势回答着。

这边劝走了洪千，那边桓彝就领着常璩一起上了马车，却见里面的枣嵩正襟危坐，含笑看着两，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这……”

两一怔，而后桓彝就叹息道：“原来枣嵩是装醉，也随，你这般文豪，斗酒成诗，哪里会因为乡野间的几杯酒水就显醉态。”

枣嵩哈哈一笑，示意二坐下，然后道：“酒到浓时见心，有些话酒后吐露，也能看出些态度，便是被听去，也无非是多谢波澜，大不了我拍拍就走了，不过我这番作态，也总算是让那洪千等真心相随，相信他们被桓兄这么一晾，心气会更低，路上我再问话，也就方便一些了。”

“枣兄果然不光是想要找个机会落面皮啊。”桓彝听出了话中含义，“你找这些来，是要进一步了解代郡形？”

“不错，”枣嵩有些得意的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咱们只是到了广昌县，就察觉到了诸多不同，真要是到了陈太守的大本营代县，更要不明所以，东西难辨，现在招收了这些来，他们都是本地大族，门生故吏、亲戚朋友，都连着代郡各处，有什么事，只要一问，差不多也就清楚了。”

桓彝不由点道：“还是你想的周到。”

“这些也都是临时起意。”枣嵩这般说着，那常璩也觉得学到了处事之能，夸赞了几句，三又说了几句后，就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