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 坏得其名，也不辱使命

枣嵩的话这么一说出来，现场陡然间安静了，那前一刻还在吵闹不休的，转脸就朝他看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阁下是何方物？为何出此言论？”

群中，一个年级约莫五十岁左右的老者走了出来，左右还有两搀扶，其他给他让路。

桓彝打量此，清楚的记得，刚才与那县尉争论，这正是站在最前面，其他几声嘶力竭的斥责和叫喊，唯独这老没有怎么发声，看着很是沉稳，但他每一次一开，县尉都立刻第一时间回应，而且低躬身，显得很是恭敬。

这样的景，当然就让桓彝明白，此身份并不一般，在乡绅土豪之中，恐怕也是说得上的物。

原来聚集在这里吵闹的，还不是什么刁民、布衣，而是这广昌县几个宗族的乡绅土豪，他们在本地享有崇高地位，威望很高，名下有成片的仆从、佃农、家丁，本身更代表着构成广昌社会的几个大姓，都是宗族中的佼佼者。

这样的物，还和后世那些徒有名望的乡老不一样，是能够指导当地生产、生活的，因而也握有权柄。

刚才桓彝等站在一边，似乎是在看热闹，其实是在观察形势，大致搞清楚了这些的目的，所以那枣嵩才会开，只不过桓彝依旧觉得，这样直接开邀请，做的太着痕迹了，明明还有更为委婉的做法，只是话已经出了枣嵩之，他也不好在说什么了。

“这位长者，有礼了。”枣嵩已经与那老谈起来，而且第一件事，就是开门见山的表明身份，“在下名为枣嵩，乃是王大司马派来的使者，此次过来代郡，就是去代县见陈太守的，相信这个身份，应该能让您明白，在下可不是出狂言。”

“嗯？”那老闻言一愣，然后上下打量面前这，眯起眼睛，“阁下是大将军的使者？可有凭证？”如果说刚才话中还有倚老卖老的意思，此时却已经客气了很多，说明信了几成。

想来也是，代郡隶属于幽州，在幽州冒充王浚的使者，那可不是寻常做得出来的。

枣嵩倒也不啰嗦，从怀中取出令牌，拿出来一亮，对面众便纷纷过来问候，那老自报家门道：“老夫广昌洪千，乃是洪家村的宿老，见过将军使者！”

他这么一带，其他纷纷响应，连那名县尉也客客气气的过来，给枣嵩见礼。

这场面落在枣嵩身后常璩的眼中，不由就有些意外，他不由压低声音，和身边的桓彝说道：“这些对王大司马还真是恭敬，莫非是没看到形势？”

他中的形势，自然就是王与陈必有一战这件事了。

桓彝压低声音，笑道：“常君你是史家传，看事自然准，见微知著，能由小及大，是以看得出局势，这寻常的相见老翁，看起来掌管了不少，但其实学识有限，平时根本接触不到什么书册，有些甚至大字都不识几个，也就是看着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哪里能有多远的见识？他们身上的这些威严，其实是颐指气使培养出来的，让他们看一看两村之间的局势还行，想要看一州变迁，那可就不容易了，至于那县尉，武夫尔，能有甚见识？怕是兵家之说都没看过。”

“原来是这样么？”常璩半信半疑，但品味之下，也觉得这话有点道理，“也对，不读书的话，不知天地之广大，甚至不知一州之河山，成里困于一隅，蝇营狗苟，眼前所见，都是手脚可及之事，所思所想也就会被局限住，难怪家父时常让我多行多看，多思多读，寻常要是能做到这里面的……嗯？”

说着说着，常璩忽然心中一动，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旋即他悚然一惊，扭朝身后看去，目光所及，正是枣嵩的马车，那车上摆放着众多雕版书册。

书籍……

常璩的心里默默念叨着这两个字，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这马车的正主枣嵩，却已经和那老洪千商谈甚欢，而那县尉却是一脸苦笑，偶尔出声，但也看得出来，只是聊尽义务。

果然，很快就听那洪千满含感激的说道：“既有枣使君出面相助，这次事，必可马到成功！我等这就回去组织车马，还请使君随同我等通往村中，让我们招待一番。”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枣嵩哈哈一下，拱拱手，随后就招呼桓彝、常璩，一同前往。

当中午，他们就在那洪家村中用餐，主吃山间野味，倒也颇有风味，洪千和洪家子弟，以及其他几个大宗族的，在旁陪饮。

酒足饭饱，洪千等先告退离去，组织车马手，准备与枣嵩等一同去往代县，而有了王浚的使者出面，连那县尉都不好多说，反倒回去禀报县中，想让县令等拿主意，但这一去，就没了回音。

“广昌县令大概是不会来的，不然左右为难，阻挡我等，等于不给大司马面子，若是太过纵容，事后更不好与陈府君代，太守毕竟是现管，他更不敢得罪，不如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