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河水

咽着低低念道。

她的病，已经没有多少时可熬了。

她不想再做父亲的拖累了。

下辈子，她再健健康康地做父亲的儿好了。

身形消瘦的孩子捂着胸低咳了一阵之后，长长地呼出了一气，步伐沉重缓慢地朝着河水走去。

见此一幕，许明意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了孩子坠湖中香消云陨的画面。

这便是上一世让裘神医悔恨自责难以释怀的所在——

他的儿患了重病，却非因重病而过世，而是投河自尽。

“姑娘竟是要轻生吗？”

许明意从柳树后快步行出。

阿珠重新点亮了手中的灯。

孩子并未察觉到一路有跟随，此时听得这道突然出现的声音，微微惊了惊，回过去看，只见一名少年朝着她走了过来。

孩子低低惊呼一声，又立即以手轻轻掩。

好俊的少年郎啊……

这算是临死前上天给的厚待吗？

“姑娘打算跳下去？”许明意在她面前站定，看一眼似与夜色融于一体的河水，道：“冬里的河水冰冷彻骨，若真跳了下去，万一后悔了，可就没有机会再上来了——姑娘可想好了要跳吗？”

后悔？

或许会吧。

孩子扯了扯嘴角：“后不后悔的，又有什么要紧，横竖不过是一眨眼，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许明意只看着她，放轻着语气道：“不知姑娘为何会有这等念，可愿同我说说吗？或许我能帮得上姑娘。”

她自也可以将打晕了扛回去，但为绝之后再有此等之事发生，她还需试着趁机问清这个孩子做傻事的全部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