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河水

阿珠听得一愣，不由地转看向自家姑娘。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阿葵没跟来，姑娘扬言要给治病，难道要让她来顶替阿葵的位置吗？

这么发展下去，府里的神医会不会太多了些？

“你们能治我家姑娘的病？”

门这才被打开，那身着粗布袄子显然是仆打扮的打量了许明意几片刻，原本就半信半疑的眼睛里不禁露出失望之色。

这说话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身边站着的那个，看起来像是个小厮。

至于更后面的那个男，活像是个屠夫土匪——与其说是能治病救命的，更像是个能要命的……

想来多半又是打着能医治她家姑娘的旗号，另有所图的。

这样的事，他们这两可没少见。

方才被神医赶走的那个林公子，不就是个例子吗。

思及此处，仆只能客气地道：“……还请诸位见谅，我家神医此时不在家中，如今时辰也晚了，我一个粗活儿的，又是个，怕是不方便接待外客——诸位不如明再来同我家神医细谈可好？”

神医不在家里，只有她一个守着姑娘，总要谨慎些，断不能就这么将来路不明之请进门。

好在这一行也不是十分难缠的，听了她的话之后，那为首的少年公子便道：“既如此，我们且在附近等着，待神医回来之后，再登门拜访。”

还要在附近等着？

面对对方让步后的坚持，仆也唯有点：“那就有劳诸位等一等了。”

此时，她身后的堂内忽然传来一道孩子温温柔柔的声音：“房姨，你快去厨房看看我的药煎好了没有。”

“欸！”仆连忙应了一声，而后便关上了院门。

看一眼紧闭的院门，秦五低声讲道：“姑娘，咱们回马车里等着吧。”

这位神医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虽然他也并不知道姑娘为何这般好心，找上门要给治病，但依姑娘的子来看，单纯为了出风也不无可能。

但还是那句话——只要不是让他牵扯进与吴世孙有关的里，其余的他一概无条件服从配合。

许明意点了。

虽说她想早些见到裘神医，然而腊月里的宁阳城，夜中冷得不像话，在此处等着自是不可取。

几转身离开了此处。

可没走出多远，就隐约听得有院门被打开的细微声响传耳中。

这动静不算大，甚至好似透着小心翼翼，但几皆是习武之，对周遭动静的捕捉一贯比寻常要敏锐得多。

阿珠回看去，低声道：“姑娘，好像是咱们刚才去的那座院子发出的声音。”

但并没听到有脚步声在朝着那处院子靠近，想来也不会是神医从外面回来发出的动静。

更像是院子里的出来了——

但旋即传几耳中的，并非是寻常的脚步声响。

细听之下，反倒像是车在地面缓缓碾动的动静……

但显然又不是马车带出的声音，相较于马车，这响动无疑要小上太多，甚至在寂静的夜里都称不上太过醒耳。

许明意却立即道：“跟上去看看。”

在她的示意下，阿珠吹灭了手中提着的灯，几不着痕迹地朝着声音的来源追了上去。

待出了这条胡同，便是一处小街。

小镇的夜晚冷冷清清，街上只有一家馄饨铺还开着门，铺子前挑起的灯笼将周围映出了一片光亮。

也是在这团光亮中，许明意彻底看清了自己跟着的。

那是一个身上裹着厚厚藕色裘衣的孩子，坐在一把行动灵活的四车上，自己略显吃力地转动着后车。

许明意心中有了答案——想必这就是裘神医的儿了。

裘神医曾说过，他的儿，比她大了不过一岁，他年过三十才有了这个儿——偏偏挚的妻子因意外而早产，孩子生下没多久，这位不幸的母亲便过世了。

据说也是从那时开始，裘神医才开始下定决心继承了父亲衣钵，用心认真习医。

许明意几跟着那个孩子，出了小街，最终来到了一条河边。

孩子在河边停下了转动车的动作，坐在那里静静地看了会儿漆黑的河面之后，隐隐发出了啜泣的声音。

她从袖中不知取出了一样什么东西，抬手丢进了原本平静的河水里，带出“咚”的一声轻响。

紧接着，她双手撑在四车两侧，有些艰难地站起了身来。

她并非是不能走路，只是因患病而身体虚弱不能久站，父亲不想让她太辛苦，才托造了这辆四车。

“父亲……”

孩子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