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逃

他后来亲自到胭脂铺和糕饼店去过，发现那里的小伙计们也很是年轻俊俏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于是他火冒三丈，第一次冲回家质问了。

“她怎么说的？”宋瑶的声音有些哑。

丘然苦笑一声，“她什么都没说，不过不说就代表默认了，不是吗？”

不过，男还是决定原谅自己的妻子，毕竟他还着她，她承载了他对最初也是全部的幻想。

可是为了防止同样的事再次发生，他遣走了宅中的下，连贴身的丫鬟也都赶走了。当然，他也开始限制外出，连到娘家探望都不可以。

从此，这宅子中，就剩下了他和她。

看着空落落的院子，男终于将悬了几月的一颗心放下了，他觉得全身通透，连呼气都顺畅了许多。虽然，他要亲力亲为地打理许多事，这些琐碎的杂事几乎要占去他一天中大半的时间，但是他不在乎。能和两个长相厮守，执手相对，已然令他心满意足。

可他的一片苦心并没有被接受，相反，换来的却是她长久的冷漠。

他们之间本来流的就不多，因为似乎一直对男心存忌惮，现在，经历了这样几宗的事后，她似乎不怕他了，但与此同时，她对他也完全不理不睬了，连面子上的敷衍都没有了。

她经常一个静默地坐在窗边，望着外面升月落、夏去秋来，脸庞上挂着一抹沉重的凄苦。

她渐渐消瘦了，瘦得只剩下一把骨，他却不愿请郎中过来瞧病，因为......他不想让她见到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一个男。戏中不常说什么“眼花缭难言，魂灵儿飞在半天，”什么“旦顾觑末下”。

他不敢冒险让这种事发生在自己府上。

可是这时，正好有一宗外省的生意需要他亲自跑一趟，于是万般权衡下，他将的父母接来陪伴她，自己则在反复犹豫踟蹰之后，离开了家。

这一走就是一月，这一个月里，他平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作辗转难眠，什么叫做度如年，于是，他提前赶了回来，为此，还差点在渡河时落滚滚洪流中。

他终于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妻子，她消瘦得更加厉害了，岳父母的照顾似乎并没有让她的病稍有起色，她现在病得连床都下不了，气若游丝，脸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可是，在看见他的时候，她却忽然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枯瘦的手指着男“啊啊”叫了几声，双眼瞪得圆圆的，眼球中映出弥留之际的最后一抹光彩。

她见到了自己牵肠挂肚的那个，所以在当晚安心去了。

丘然抽噎了一下，“我好悔，我没有陪她走完最后一段路，我也没有实现对她的承诺。”

“什么......承诺？”宋瑶将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她现在忽然不想被他牵着，非常不想。

“生同衾，死同。”丘然无力地笑了一声，声音中已然带着哭音，“那是我们在茶园初遇时听到的曲子，虽然后来她曾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但我一直把这句话记在心里，从没有一天忘记过。我也总想着，将来，我定是要和她葬在一处的……可是后来我遇到了你，我却......却不知道该如何履行对她的承诺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又过了一会儿，宋瑶觉得旁边没动静了，于是便僵着脖子转过：丘然已经睡熟了，熟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就像个死。

宋瑶打了个哆嗦，她下定决心，十月十五那天，无论如何都要逃离这里，哪怕回去后被哥嫂打死，她也在所不惜。

***

和丘家老两说的一样，丘然果然在十月十五那天的早上离开了家，临行前他告诉宋瑶，他有一桩急事要去处理，过个三五就回来。

可虽然天时地利，但却不和，宋瑶在前一天病了。

病不重，只是简单的着凉，可是热没发出来，还是很难受的，身上凉一阵热一阵，脑也懵懵的。再加上最近天气愈发寒了，所以她更觉身子沉重，踏出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棉花团上，摇摇摆摆地站不稳当。

可饶是如此，她的计划却没有因为生病而改变。

她只有这一次机会，若不成功，便只能熬死在这间森的宅院中。

所以，在丘然离家一个时辰，她确定了他已经走远了之后，宋瑶拿起提前准备好的包袱出了门。包袱里面没什么东西，除了自己从家中带过来的几件衣服，就是丘家老两几前强行塞给她的几只银锭和一些吃食。

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她看了一眼沉的天空，此时正好有几只乌鸦从顶飞过，被她的推门声吓了一跳，发出难听的“呱呱”声。

又是乌鸦。

宋瑶嫌恶地看了这几只快速掠过的黑影一眼，锁上门快步朝东厢房走去，那里是丘家二老的住处，虽然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