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女人

男第一次遇见，是在听戏的茶园。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那天台上唱的是《西厢记》，讲的是书生张君瑞和相国小姐崔莺莺邂逅相遇、一见钟，在红娘的帮助下，冲家庭束缚而结合的故事。

台上的伶唱得悠扬婉转，男却一点也没听进去，因为他的目光完全凝结在另一个身上。

那天是同父母一起来的，她坐在那里听戏，神色专注，面含浅笑，如娇花照水般娴静。

他心动了，长了这么多年，这是一次。

可是戏还没有唱完，就和父母离开了，他急着要追过去，怎奈那天茶园里山海，一个不留心便看不到她了。他垂丧气地回来，刚好台上的伶唱到那句“不恋豪杰，不羡骄奢，自愿地生则同衾，死则同。”

他的心一颤，仿佛一下子被点亮了。他知道自己一定要找到她，此生，他非她不娶。

第二天，男便大街小巷地寻找的踪迹，他很幸运，因为就住在茶园旁边的巷弄中，所以没有费上多少工夫他就再一次见到了她。他还打听到一个消息：尚未婚配，只是，她已经定了家，明年春天便要嫁过去。

这个消息对于男来说并不算坏，因为他这个一向顽强刚毅，不达目的绝不会退缩，所以，她未嫁，他便觉得自己还有希望。

他在家旁边租了间院子，不动声色地接近年迈的双亲，默默讨两位老家的欢心。的父母很欣赏这位谈吐不俗、财力雄厚的年轻，但是即便如此，他们也丝毫没有流露出要取消儿的婚约将她另嫁他的想法。

男有些急了，尤其是当的婚期慢慢近了的时候。他时常看着的身影发呆，脑子里却全是她嫁于他的景。

好在，老天很是眷顾男。

定亲那家的儿子竟然因为一场意外横死了，据说他死得很惨，被一只从天而降的花盆砸中了脑袋，当场便颅顶开花，脑浆流了一地。

男表面上对的不幸感同身受，私底下却不可抑制地快乐着。他不能欺骗自己：一条年轻生命的消逝固然值得同，但是这件事却恰恰成全了自己，除去了压在他心已久的那块大石。

从此，他更加频繁地到家去，殷勤且周到，帮助他们度过这段黯淡无光的子。

终于有一天，的母亲装作不在意地在他面前提了一句：我家这姑娘命苦，也不知道以后还好不好找到家。

男知道这句话是专门对自己说的，他欣喜若狂，却强行压制住心的喜悦，只淡淡接了一句：她很好的，怎会找不到合适的。

公子，你也这么想吗？

当然。

男定睛看着的母亲，将激动的声音压了又压：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分？

如果是公子你，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完这句话，老太太就进屋去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男独自留在院中，慢慢等待自己狂的心跳平缓下来。他记得，那天的花似乎都开得比别鲜艳些，一簇簇斜横在顶，像一个个饱满而又奔放的“囍”字。

后来，顺理成章地嫁给了他，他还记得自己雇了一顶八抬的喜轿去接她时的热闹景象，也还记得揭起盖时她羞怯的脸庞。他本以为娶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从此便会志得意满，生活平顺。可是没想到，婚后的生活却不像想象中那般如意，相反，他觉得自己走进了一条处处皆是羁绊的崎岖道路，过得生不如此，如坠间炼狱。

“婚后发生了什么？”宋瑶小声问了一句，黑暗中，她觉得他的手摸索上自己的手背，将她的手紧紧握住，仿佛她会忽然生出了翅膀飞走了似的。

“她......竟是个不安分的子。”丘然颤声笑着，声音中带着几分神经质。

他第一次发现她朝三慕四是在婚后的第三，那天，他从外面回家，却四处都寻不着她。就在他找她找得有些着急的时候，却在宅院西侧一片偏僻的竹林中发现了她。

那时刚过清明，正是出笋的时节，而她，就站在这片竹林中，弯腰用力拔着一根鲜的笋子。

竹笋扎得很，所以拔了一会儿，她便出汗了，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段。他看得有些痴了，刚想上前去帮忙，却发现一个先自己一步走进了竹林。

是府上的一个小厮，名唤王二。

“当然不是旺儿，不过他们两个的名字念起来倒是一样。”丘然笑了一声，冲宋瑶解释道。

宋瑶屏住呼吸，“王二做什么了？”

“他进去帮忙，嘴里叫着少夫，可是那手分明摸到了她的手。”丘然的声音比他的手还要冷。

这件事过后，男不动声色地将王二打发走了。可是，他也愈发留意起自己这位看起来贤良淑德的妻子来。他尽量减少外出的次数，小心地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