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殇奇案】（08）

说我孟家

无甚对不住你的地方，便是有，汝也须吞忍。

既嫁到本府便是我孟家的，生养死葬皆须以孟氏为宗，此一事断无更改」。

「你……呼呼……」。此言语宛如雷霆，将方氏心中一线希望击的碎，登时

令她气为之截。愤愤间突自地上站起，面色几变，终是眸中含泪鼓足勇气言

道：「婆母不问是非就这般处置我，媳实难信服。原以为您老能与我主持公道

还我清白，未曾想你……你竟如此黑白不分，真真岂有此理」。

方氏本不是大言犯上之，更懂得尊老敬长之理，怎奈孟老夫欺太甚，

竟断了她诸般寄望。一想到此生便要困守孟府这牢笼之中，尚需忍受孟守礼那恶

贼欺淩，一莫名愤懑就此发出来。

「哼」。此等言语听在老安耳中无异於欺尊灭祖，当下气的重重在床栏上

一拍，喝道：「本府是非尚不到汝一个外姓品评，在我孟家，老身便是道理，

说的对了汝须遵从，说的不对汝亦自不得违拗。汝最好速速归去闭门思过，倘再

有半分怨言，便叫你尝尝本府家法，若何？」。

闻 听心中大怒，那俏媚酥胸几起几落，真想就此与这昏聩老妪撕面皮

闹将下去，然转念想到如此做法与自己实有百害而无一利。轻则须领受家法严惩，

若是闹的激烈就此将这半身已土之气死，剩下个孟守礼未有约束更会对自己

无尽折磨淩辱。

念及此处，方氏强压心中怒火，猛一转身疾步走了。

行出屋外，方转过回廊，眼角余光正自瞥到一向孟老夫房门走去，

此竟是孟守礼。

「且听这对母子说些甚么」。方氏心中存着计较，闪身来到廊下趴在窗前侧

耳倾听，单听屋中响起对话。

「母亲何以面色不悦，是否有事发生？」。这说话声宛如魔音，正是恶贼孟守

礼之言语。

孟老夫狠狠出了一气，这才道：「我儿勿忧，乃是方才那贱前来於为

娘说项，现已被我骂将回去了」。

方氏听到二言及自身，忙点窗纸向内窥看，但见那孟守礼正规矩立於床

前，此时当是做贼心虚，面色一变问道：「嫂嫂……嫂嫂都与娘亲说了些甚么，

以致您老这般气愤？」。

「噢？她所言何事你会不知？」。孟老夫听闻儿子巧言探问，扬起面孔望来。

孟守礼眼见她神怪异，不免面色又变，忙道：「娘亲此话……此话怎讲，

嫂嫂之言孩儿怎会……怎会知道……」。然其双目游离言语支吾，一望便知乃是言

不由衷之状。

「哼哼」。老安轻轻一声冷笑，摇道：「我的儿，你自出娘胎以来，何

曾离开为娘片刻，做娘亲的怎会不知你是何德行……」。「这……」。孟守礼不知

浅，未敢轻应。

单听孟老夫续道：「儿啊，正所谓「一个掌拍不响，事从两来」，那方

氏或可真是生不良，然若没有你从旁引诱，或明或暗授意与她，恐这小子亦

自不敢如此大胆妄为吧？」。「娘……」。孟守礼惊出一身冷汗，慌忙跪倒。然其犹

自庆倖母亲对诸般由并非全然知悉，抑或对方氏言语未曾尽信，值此形他更

不敢妄言半字，恐弄巧成拙，只得以此谢罪之势算是默认。

「哎……」。老安长歎一声，慨道：「怪只怪我与你父自小将你宠坏，乃至

有了今」。

孟守礼忙惺惺作态，苦着脸应道：「娘亲，孩儿知错」。孟老夫轻轻柔抚

儿子顶，续道：「为娘看得出，你二恐已将生米煮熟，这等丑事断不可如此

下去，否则我孟府颜面何存，既对不起你那死去的父亲，更令他无颜面对九泉之

下的列祖列宗」。言及此处，老安探身凑到孟守礼面前，突面色一凛断言道：

「儿啊，你速速将此偷偷押出府去，送到极北苦寒之地卖馆」。「啊」。

方氏听到此处惊得浑身一颤，险险叫出声来。

先前偷听到孟老夫话语，心道，这婆母似也非不通事理，终是对自己

一番言语取信几分，更抱着 幻想，盼老安责罚儿子，将之严惩一番。岂料老安

居然对孟守礼这般宽容，方氏正自愤然，未曾想这狠心的婆婆居然要将自己就

此卖青楼，那可是万劫不复的下场啊！

孟守礼闻听也是一惊，踟蹰间言道：「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