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十二）

久，又有皇后应承，他回看了两眼永乐，自行去了。

霍云婉便又走到躺椅边卧着摇扇子，等着永乐公主自己玩厌了回来。有些事，她知道，也不知道。知道是这个宫里没啥秘密瞒的住，不知道是永乐跟自个儿没啥关系，她懒得花功夫去究。别怎么样，她跟着做做样子即可。都没注意到自己跟的宫里还站着一个永乐公主府的丫鬟。

薛凌等黄承宣走的远了些，走到霍云婉身旁，附到其耳边轻轻道：“苏夫叫我来问娘娘安。”

霍云婉将扇子搁在胸，扭对后面站着的四个宫道：“你们也过去看看，别让永乐走的远了。”

“是。”几个宫看见薛凌与皇后说悄悄话，便知这院子怕是有什么事儿了，不得赶紧走远点。瞬间往永乐公主方向去了。

霍云婉又接着摇那柄扇子，没有起身。道：“苏姈如不要她狗命了？居然把递到宫里来。”

薛凌从霍云婉身后走到前面，看着霍云婉道：“我并不是来帮苏夫传话的，只是想来与娘娘攀个。”

“哦”？霍云婉用手支撑起，道：“你拿什么与皇后攀”？

今年的霍云婉，不过二十有二，这么懒懒的沐浴在朝阳底下，云鬓衬花颜，当得起国色天香。这句问话没有半点客气，还带着鄙夷，却说的别样软媚。

薛凌低下身段，道：“我帮你让霍家玩完。”

霍云婉的目光终于移到了薛凌身上，看了片刻。从躺椅上起来道：“走吧，咱也去看看公主。”

堂堂皇后，和一个外的丫鬟聊太久了，确实引注目。薛凌见霍云婉叫自己走着说话，明白今的事已经成了一半。她就怕一开始说错什么，非但没能与霍云婉结盟，还把自己露出去。不过，听了很多说当今帝后，所以她暂时还没打算告诉霍云婉自己是薛弋寒儿的事，这就更难编排为何要对付霍家了。

跟在霍云婉身后走了几步，薛凌道：“娘娘是想霍家死是吧。”

霍云婉伸手去摘了一朵硕大的芍药，她想霍家死这事儿，能猜出来的还真不多。毕竟这事儿又不能挂在嘴边，连那位聪明一世的九五之尊都没猜出来呢。

霍云婉道：“你是苏姈如什么，怎么，在霍云旸那碰了钉子，又想起我来了？”

薛凌听她气，好像是和苏夫有了嫌隙，暗道苏姈如这智商不如前了啊，这才几个月，公主皇后得罪了个遍。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哄着霍云婉，既然她不喜欢苏姈如，那正是求之不得。

薛凌道：“我不是苏家的，只是帮苏家做过事，现在苏家撇开了我，我只好自己来求娘娘。”

“求”？霍云婉笑看着薛凌，道：“我可没从你眼里看出半点求的姿态来，你是怎么诓骗的永乐将你带进来，又是怎么跟苏家闹翻的？”

薛凌还在想怎么答，霍云婉恍然大悟状道：“你跟霍家有仇，这几可是苏姈如讨好霍家，所以你们就闹翻了？”

薛凌也有了不小的吃惊，苏姈如讨好霍家？怪不得。苏夫是八面玲珑惯了，还以为天下都能跟她推杯换盏，上了沈家不满意，居然还想去把霍家那块地的东西也拿下来。莫不是还想着梁迟早与鲜卑通商，苏家要揽尽全国之利。

薛凌捏了一下手腕，才记起今天平意不在里面。苏姈如这种傻狗，迟早玩死自己，倒省了自己动手了。她到底在苏家呆过那么久，看着事态这样，既恨苏姈如两面三刀，又有点气苏家自寻死路。

霍云婉何等，见薛凌一迟疑，就知道自己猜错了，道：“看来不是，你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究竟是谁。”

远处永乐公主和众笑闹的厉害，两就不必再走了，薛凌见瞒不过霍云婉，也懒的再想措辞，道：“我不知道苏家现在是个什么况，半年之前我与苏夫共事过一段时间，知道娘娘境况。故而今天找上门来。”

霍云婉看了两眼永乐，摸着自己长长的护甲，不以为然，道：“你也算有本事，能哄得公主将你带进来，可公主，是个傻子。我不是。你有什么本事与苏姈如共事？”

霍云婉与苏夫，相多年，自然知己知彼。两本也就差不多，她看薛凌多不过十六七，能有什么让苏姈如利用的？还把自己的私事说出去。怕是这小姑娘无意听到了什么，想来讨点好处。有这个胆识，当然算不寻常，可这个，并不足以让自己冒险啊。

毕竟，能忍苏姈如多年，那也是流水一样的银子堆出来的。永春宫一切见不得的花销，都是苏府补贴着的，帮着她不用去求姓霍的那一家子，也不用看魏塱脸色。投桃报李，这大小官员的事儿，但凡苏姈如想知道，她便递的顺手。反正，魏塱以为是给霍家的，霍家又以为自己的儿得君恩，半点绽都没。

可惜最近，苏姈如踩着自己死了。羯族通商以后，苏远蘅捞了个芝麻小官，又与沈家攀上关系，算是梁朝商贾第一了，这事儿霍云婉并没少出力，非苏凔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