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十二）

了，又慢吞吞用完早膳，哄的黄承宣去准备马车。薛凌方跳到永乐面前，接过早已准备的下服饰换上，然后混在三四个丫鬟堆里一道出了门。

今天既不是什么佳节，也不是什么吉。永乐非要去宫里，实在难找什么理由。但她非要去，黄承宣只能编排。一路也算顺利，薛凌跟几个丫鬟一路走着，居然没问，上马车里俩也是安静的很，虽然不太知道为何这般古怪。但是不说话正合她心意。

这是薛凌第一次进皇宫内苑，且永乐公主不许她把剑藏在袖子里，说是万一被发现，会被箭死。

薛凌只得将平意解下来放在驸马府，心里却嘀咕“就这样你昨儿还叫我杀了魏塱，我能用手指戳死他吗。”明知这会是上朝的时间，她却忍不住的想，会不会，她能在霍云婉那遇见魏塱，看看这个究竟长什么模样？

黄承宣带着永乐并未到皇后的宫里，而是先行到淑太妃的居处请安，说自己得了几方好玉，拿来给姑母安枕。

皇宫里什么都不缺，淑太妃不过是喜欢这个侄儿罢了，连声夸着“好孩子，又让永乐拿案上点心吃。”

永乐一撇嘴：“有什么好吃的，比不上皇后姐姐宫里做的七彩地瓜丸子，我才不吃你这的占肚子呢，一会吃不下了。”

“永乐，怎能这般讲话”。黄承宣将永乐拉回身后，对淑太妃道：“姑母见笑了。”

永乐公主尚不肯休：“不好吃就是不好吃，还不让说实话吗？父皇可不是这般教的。”

淑太妃道：“罢了罢了，无需跟公主计较。我听说，昨儿你就来宫里取了糕点，今儿竟然又来了，倒也不知真的是惦记我这个姑母，还是疼惜永乐呢。”

黄承宣低下道：“什么也瞒不过姑母，原是府上做点心的厨娘家中有事，去几，永乐这几都吃不好，儿臣…儿臣失礼了。”

“你呀，去去去，快去吧，别让说我老婆子打扰你们小两”。淑太妃佯装不耐烦的挥着手里帕子。

“侄儿告退。”

永乐兴高采烈的拉着黄承宣道：“走走走。”

淑太妃手指点了点太阳，脸上笑容意味长。管它呢，也就看个乐子吧，非计较戏台子上真真假假有什么意思。

想是防着宫内多眼杂，永乐公主不敢露出丝毫绽，一路蹦蹦跳跳，这里摘一下花，那里看看蚂蚁。薛凌跟在身后，既想笑，又觉得无比悲哀。

总算是走到了皇后宫里，下见是永乐公主来了，倒也热，道：“可是不太巧呢，娘娘赶早儿去园子里赏花了。”

永乐道：“皇后姐姐不在？你们去把她叫回来，就说我来了。”

她说的倒是轻巧，下谁愿意去触碰这个霉，只得求助的盯着驸马黄承宣。

黄承宣点示意几位公公勿要着急，拉了永乐道：“在这等着没意思，咱不如一道去逛逛，过会再来吃点心。”

永乐公主扔掉手上刚摘的树枝，拍着手道：“好呀好呀，快走快走。”

于是一行又绕了一圈到了御花园。苏府的园子，也算芳菲万千，但和御花园一比，就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了。这又是五月间，气候极好，各种花更是开的热闹。

在一片尽态极妍中的空地，皇后霍云婉已经在躺椅上半侧着了。她倒是过了大半月清净子。一是魏塱新得了美，冷落她这位皇后也实属正常，二来嘛，金銮殿上都与霍家撕脸了，何必再给她颜面了。

宫里处处金碧辉煌的，却哪里都生着一子让难以忍受的恶臭，也就这花园里，还能透透气。听见声响回看，见是永乐公主过来，后还跟着黄承宣。不由得有点被扰了自在的厌烦感。身为中宫，总不好在外男面前没规矩，虽心里不喜，脸上却是笑的亲切，从椅子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仪容道：“永乐今儿怎地有空进宫，可是好久没瞧着了。”

“我来吃皇后姐姐的地瓜丸子，家里没有啦。皇后姐姐快回去给我做吧。”永乐两手一摊，快步跑过来抓着霍云婉就要走。

黄承宣规矩着施了一礼道：“娘娘见笑了，原是家中厨娘有事回去了几天，永乐胃不好，闹着要来宫里。”

“无妨，本宫也盼着永乐常来”。霍云婉轻轻将永乐的手从衣襟上拨下来放在自己手里道：“这就让小厨房给你备着，片刻就好了。咱慢慢回去，不急的。”

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从眼前飞过，永乐将霍云婉的手一甩，就追着去了。来的几个丫鬟忙不迭的追上去，里喊着“公主…公主。”

霍云婉笑着摇，冲着远去的叮嘱：“慢些..”。她轻声轻气的，有谁能听见呢。

黄承宣躬身道：“有劳娘娘照拂永乐一二了，我去等皇上散朝，晚些再来接永乐。”

霍云婉挥了挥手：“你且去吧，一切有本宫”。

这到底是后宫，外男需要避嫌，故而黄承宣才不得不将永乐一留下。且事已经过去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