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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
形下，所谓“尊重对方的选择”，实则只是把两难抉择推给对方罢了——温特斯痛苦地想——自私又卑鄙，原来这就是我。
“留下，留在危机四伏的新垦地，和你的母亲一刀两断，放弃曾经属于你的一切，而我什么都没法给你。”
这些话，温特斯没有办法说出
。
“回海蓝，等着我，等我有一天可能活着回去娶你。”
这些话，温特斯同样没法说出。
所以他把选择权
给安娜——可能是最合适，也可能是最不应该的选择。
“如果真的有灵魂这种东西，牺牲的男
和
们得知我在为这种事自怨自艾。”温特斯不禁在想：“他们或许会后悔吧？”
蹄声打断了温特斯的思绪，三个骑手跃出前方的山坡，向着车队疾驰而来。
莫里茨中校打了个哈欠，换了一个更舒服的睡姿。
三骑一直跑到温特斯面前才停下，为首的一是帕拉图装束，跟过来的两则是赫德打扮。
赫德打扮的两个骑手滚鞍下马，右手按胸恭敬行礼，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赫德话。
温特斯招呼通译上前。
通译和两个赫德骑手谈了几句，回禀道：“阁下，他俩是在说‘帕拉图冠军，泰赤酋长派我们来给您做向导。泰赤酋长已经备下美酒宴席等待您’。”
温特斯点点
。他不懂赫德语，不过对方中的“拔都”他倒是能分辨。
铁峰郡与赤河部之间取最短路线，必然要经过特尔敦部控制区。
对于其他而言，一扎进特尔敦蛮的领地无异于自杀。不过对于温特斯来说，危险程度要小得多。
因为目前特尔敦部的地盘理论上属于泰赤，虽然泰赤也有泰赤的麻烦，但提供向导和食宿总是能做到的。
当此之际，泰赤同样需要温特斯在他和白狮之间斡旋。
温特斯打量着两名向导，隐约有些面熟：“我好像见过他们，那对猎兔子的兄弟？翻译先生，替我问问他们，还记不记得我。”
通译转述的温特斯的话，年幼的向导立刻兴奋起来，年长的向导用眼神示意弟弟安静，拉着弟弟又施了一礼。
“那个大一点的说。”通译笑着转述道：“感谢您还记得他们，他们很荣幸。”
“按照赫德诸部的礼节，应该送他们一些礼物——或者叫赏赐？”温特斯也笑起来：“不过我们穷得叮当响，金银是拿不出来。夏尔，挑两支枪给他们。”
夏尔应了一声，很快提着两支轻型火绳枪回来。
向导之中的哥哥恭敬地接过火枪。弟弟小声嘟囔了几句，被哥哥瞪了一眼。
“阁下。”通译小声转述：“那个小的说，他们没有火药铅子，您给他们火枪，他们也用不了。”
温特斯大笑，转身嘱咐夏尔：“等向导离队的时候，给他们拿一些弹药。”
两名向导回到马上，他们一边说，通译一边转述：“那个大一点的说，再往前走一牛那么远的路，有三户家下了毡帐，今晚可以在那里过夜。”
“好，让他们领路。”
短暂停留的车队重新启程，向着无边无尽的荒野行进。
不知又翻过几道山坡，莫里茨中校也从坐着小憩，逐渐变成靠着打盹，最后变成躺着大睡。
就在温特斯奇怪中校是怎么在如此颠簸的环境里睡着的时候，莫里茨如同惊醒的野猫般瞬间坐直身体。
“怎么？”温特斯问。
莫里茨皱着眉，缓缓说：“有追上来了。”
温特斯侧耳倾听，好一会才分辨出细微的蹄声。
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很快。又是三名骑手的身影出现在身后的地平线上。
看到先的骑手身穿修士袍，温特斯也皱起眉：“卡曼？”
“卡曼神父？”夏尔惊讶万分：“他来
什么？”
温特斯也不能确定对方就是卡曼，他挥了挥手：“戒备。”
安德烈给温特斯挑选的卫士们纷纷取出马刀，其中几名携带短铳的卫士开始动手装填短枪。
两道山坡之间的直线距离不到两公里，后面的三名骑手很快追了上来。
卡曼神父冷淡的声音比先到：“弄这么大阵仗嘛？”
“解除戒备。”温特斯无奈下令。
已经弹药
膛的骑手们朝天放了空枪。闷雷般的枪声回
在荒野，惊起成群的鸟雀。
温特斯下马迎接卡曼，他张开双臂，打算给卡曼一个维内塔的热拥抱：“我才刚走一天，你就想我了？”
卡曼轻哼一声：“谁让你走的那么不巧，刚走一天，就有回来了。”
温特斯这才注意到卡曼身后傻笑着的大男孩——瓦希卡。
“瓦夏！”温特斯不敢置信，他抓住瓦希卡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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