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良帅张小敬

来得好，贼往南边去了！赶快去追！”

张小敬向前踏出两步，转过身回说道：“贼是谁，是否有名号。”

“常横生！是最近长安城中盗抢孩童的惯犯。”

“追！”

众立刻兵分三路，分别朝光福、永乐、永宁、三个坊的方向追去。

长安城的鼓楼分布在各坊之中，属于武侯铺的管辖范围，鼓楼的作用是为了宵禁制度的执行。每当夜幕降临，一更过后，大明宫丹凤门五门关闭，门楼上敲响幕鼓，声音传播到长安街道上，街鼓楼敲鼓，随之各坊的鼓楼敲鼓，坊门关闭，整个长安城陷沉睡之中。

当然鼓楼不止有宵禁的作用，还能用于捕盗，但凡坊区内发生恶刑事案件，嫌犯逃走及武侯力量不足以威慑徒，便可登楼击打急促鼓点，呼唤附近的武装力量前来支援。以及通知其它各坊实行警戒。

一旦鼓楼敲响，四周各坊均会警觉，武侯们值守坊门防止嫌犯进出，嫌犯想不引注意，只能从街道上逃窜。

张小敬领众一路向前追索，追了大概三个坊的距离，他猛然停住脚步，意识到嫌犯向南门逃窜只是虚晃一枪。

不良们险些撞到他的身上，纷纷停下脚步。

他转身对众挥了挥手：“我们可能上当了，回去追。”

……

不良陈志、许光义押着李嗣业从崇义坊前的街道往宣阳坊赶去，两步子懒散，中扯着闲篇，先前还对李嗣业推推搡搡，但张小敬们一走，他们似乎感觉两个不足以威慑这个身高体壮的家伙，只是小心地领着李嗣业往前走，说话也没底气了很多。

他们行至崇义坊门的街，陡然门中疾走出一名汉子，身上背着葛布袋，袋子鼓胀晃，像是装着猫狗类动物，正在不安分地挣扎扭动着。

这汉子警觉地看了他们一眼，便迅速把扭向一边。不过他的面相很有辨识度，缺了半只耳朵，脸颊有疮疤，圆领袍衣襟解开，露出胸刺青，是两行壮胆的字：生不怕京兆尹，死不惧阎罗王。

此面上稍有些红润，呼吸也不太均匀，显然是剧烈运动奔跑过。

两位不良还算有职业素养，看出了此的行迹可疑，两对视了一眼后，约同将腰间的木抽出，指着这汉子喝道：“等下！那个坊的，报上名来！”

汉子嘴角抽起，冷笑一声，把身上的布袋扔下，把双手高举在空中。两位不良没有察觉到危险，走上前来一拍打着汉子的脊背，另一去搜查布袋。

李嗣业总感觉这汉子相当危险，身上有种凶悍气息。他尚未来得及提醒两位，汉子猛然掀起袍子下摆，从裤腿上抽出障刀，对准陈志的肚子一下扎了进去。

打开袋子的徐光义惊骇地看见了里面的货物，是个被布塞嘴梳着总角眼泪汪汪的童。他触电般扔开了葛布袋，下意识提起木防御。

嚓！

木被锋利的障刀截成两段，许光义睁大眼睛凝立在当场，脖颈上渗出一条鲜红的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