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离去

夜色，皇城的灯火比先前暗了几分，但并没有陷安静，尤其是来到前殿这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有禁卫巡逻，有忙完的官员们站在廊下低声说话，有太监们拎着茶点走动，待看到一队缓缓走来，所有都停下。

“皇后娘娘。”他们低施礼。

楚昭颔首：“诸位大辛苦了。”

官员们纷纷道：“臣之本分。”

楚昭看向一间宫殿：“太傅大可在？”

官员们忙道：“太傅大在。”

楚昭再看侍立的太监们：“秋夜湿重，照看好大们。”

太监们齐声应诺。

楚昭越过他们向太傅所在而去。

官员们看着皇后随行中还有太监抬着食盒，看起来足足能摆一个席面——这是来给太傅送宵夜？

太傅如今一三餐都是由后宫御厨专供的，如今又有皇后娘娘亲自来送宵夜——

监国太傅果然不一般。

不过——

“听说宴席后，娘娘和太傅吵架了。”

“我也听说了，太傅大发脾气。”

“当时谢三公子也在呢。”

“不知道皇后娘娘又提出什么匪夷所思的要求。”

“皇后是不是被谢三公子撺掇——”

“嘘，慎言，慎言。”

......

......

走进殿内的很多，脚步杂，让原本安静的室内变得嘈杂。

邓弈坐在桌案前，都没有起身，似乎进来的不是皇后，更别提施礼。

原本在殿内的官吏忙缩着退出去，只当没看到这一幕——这个太傅出身低微，上位突然，但脾气不是一般的强横。

有什么办法呢，小皇帝，小皇后，还要在他手里熬很多年。

楚昭也似乎没看到邓弈的失礼，让太监们将菜肴摆了一桌子，随后太监宫们都退出去，只留下小曼一。

小曼一向如同不存在，但这一次，她多看了两眼邓弈，略有些警惕，她能察觉这个男有些不善——

虽然一眼就能看出这个邓弈并不能打善战，不像那个谢燕芳，外表瘦弱公子，其实能杀。

不过，这些当官的，就算不会功夫，比会功夫的杀的还多。

他们杀不用刀。

“太傅大。”楚昭笑道，“这是我亲自挑选的菜肴，您来尝尝。”

邓弈淡淡道：“臣不饿。”

楚昭屈膝一礼，含笑说：“太傅不要因为本宫生气。”

邓弈道：“娘娘既然已经有了决断，哪里会听从别？臣生气不生气都没有用，所以，臣并不生气。”

他说的倒是真的，此时此刻他并没有什么怒意，神平静，面色冷淡。

他不生气，也不在意。

楚昭轻叹一声，上前一步：“邓大。”再次一礼，“阿昭多谢你。”

不再是本宫太傅，换了曾经的称呼，邓弈看着她，淡淡说：“为臣本分，不敢受娘娘谢意。”

楚昭道：“邓大先前勃然大怒训斥我，是为臣维护君上的本分，我离开皇城，离开京城，太傅对我不满，对我反而是好事。”

邓弈看着她，没说话。

孩儿坦然一笑：“如果太傅和三公子都热切让我离开，我反而不敢了。”

她说得倒是直白。

唯有两不合，才能三平衡。

邓弈道：“娘娘说笑了，阿昭小姐有什么不敢的？不管同意还是不同意，阿昭小姐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就等今晚翻墙而去了吧。”

楚昭笑了，看向小曼，问：“小曼，我们行李收拾好了吗？”

做什么怪，不懂这些京城，小曼扭着闷声说：“我不知道，我又不管收拾，问阿乐去。”

楚昭当然不是真要问，笑眯眯看着邓弈。

邓弈默然一刻，伸手拿起桌案上的果茶，要一饮而尽，又停下，说：“我的确对你去不在意——”

楚昭的存在对他并不是必须，相反或许不在更好，在他的预想里原本就没有这孩儿。

但既然她存在了—

他停顿一下，还是要为她多想一些。

“我不理解。”

不理解去见一面，又如何？

楚昭在他对面坐下来，自己斟了一杯果茶，先一饮而尽，再道：“那是我父亲，我是他儿，临终总要见一面。”

邓弈道：“见一面又如何？你父亲的身体如何你心里清楚，见一面，他并不能起死回生。”

这话说得让不知道怎么回答，楚昭有些无奈：“邓大，不能这样论吧。”

邓弈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