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所见

“这才是大明虎贲，有这些虎狼之士，又何惧建！”

夏完淳兴奋不已，直接把父亲的话给顶了回去。

陈子龙和夏允彝对望了一眼，都是苦笑着摇了摇。

夏允彝35岁才有了这个夏家独苗，未免有些溺。不过，夏完淳虽然狂傲，但本善良、嫉恶如仇，倒也不让他二担心。

众一路向前，所见都是新鲜，平整的水泥道路也是让耳目一新，就是修路的地段太多了些，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工地。

一处路段正在修葺，修的一半正在浇筑，没修的坑坑洼洼，泥泞不堪。众惜马匹，只有下马而行。

“河南怎么修这么多的石路?”

看到修路的都是老百姓，衣衫烂，而且山海，个个汗流浃背，陈子龙不由得摇了摇。

“路修的虽然平整，但这么宽，这么多条路，不知道要费多少庄田？耗损多少力物力，最后受苦的还是百姓！”

夏允彝也是摇叹息。他曾是一县父母官，自然知道这样大兴土木，不知要消耗多少民力财力。

河南的路，比江南的官道宽出不止一半，十几辆马车都可以并行，实在让瞠目结舌。

道路修了也就罢了，那么宽，实在是没有必要。看来，河南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让信服。

“这叫水泥路，不叫石路！”

旁边一位修路的黝黑汉子，忍不住指了出来。

“这位大哥，你们修路，有工钱吗？”

陈子龙点点，懵懵懂懂，不知道这路为什么叫水泥路，明明跟石一样。

“自己给自己修路，要什么工钱？”

修路的汉子看了陈子龙三一眼，继续说了下去。

“水泥是官府出，修到哪里，当地的老百姓自己出力，官府管饭。你们这些外乡，不懂！”

“这么说，你们是心甘愿呢? 即便是官府出水泥，官府管饭，可这路也没有必要修的这么宽，这不是费民力吗？”

夏允彝在一旁，忍不住说了出来。

“你们两个，看起来模狗样，满嘴胡说八道。”

汉子面色发红，不满地发作了起来。

“自己给自己修路，有啥不心甘愿？就和这种树一样，都是造福子孙后代。再说了，要是路现在修窄了，几十年后怎么办？又重新修吗？真是岂有此理！”

“就是，路修的再宽，和那些荒地比起来，九牛一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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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些富贵，站着说话不腰痛，有那善心，对自己的佃户好点！”

“就像种树，种的多了，蝗灾也少了，庄稼收成也好了，你们到底懂不懂啊？”

另外两个修路的汉子，一前一后，也是大声喊了起来。

陈子龙和夏允彝都是脸上一红，想要再问，那个修路的汉子却走到远处，其他也都是理不理。

陈子龙二无奈，只有带着夏完淳，灰溜溜离开。

几远远离开了修路的群，这才哈哈笑了起来。

“为老不尊！被家奚落，还如此放不羁，哎！”

夏完淳摇摇，一本正经。

“完淳，你怎么刚才一言不发啊？”

陈子龙好奇地问道。

“先生，慎言！对于自己不懂的事，还是少发表评论为好！ 你看，以后我爹就是前车之鉴！”

陈子龙和夏允彝，忍不住又哈哈笑了起来。

从河堤上一路过来，每走两三里一处十字路，几间水泥墙环绕的房子，上面写着“公厕”二字，标注“男”、“”，不断的有男分别从两个开进出。

更为奇特的是，公厕的屋檐下面，还摆着一张桌子，有还在那里分发如厕纸张，看样子并不收钱。

“这应该是茅房吧。”

夏允彝有些意动，不自觉地停下马来。

“夏兄，你带完淳进去方便一下，顺便也解决一下内急。”

几都是富家子，随行带着马匹，只有番进去净手。

“外地吧，纸张节省着用，不要费！”

发放厕纸的工作员看了一眼夏允彝父子，叮嘱了一句。

夏允彝父子进去，只见“公厕”里面净净，也是水泥地面，墙面收拾得净净，一个带着“罩”的老正在打扫冲洗，不厌其烦，兢兢业业。

出来时，夏允彝才注意到，墙上还挂有规章制度，列明了职责权限，看来这是官府所为。

“不准随地大小便！”

夏允彝微微一笑，解了大家所急，也照顾了公共卫生，这倒不失为一件善政。

“兄弟，怎么每个只有两张，我可不可以多要一些？”

“你是闹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