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6章 你们说得都对，可我做不到……

朱翊镠一行离开后，景阳宫里的宫便开始忙碌起来，首先为赵灵素沐浴更衣，然后心打扮。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为赵灵素打扮的两名宫，正是白天合家欢宴旁站着的那两个，其中一个叫巧红，一个叫文秀。

那个叫巧红的宫，见赵灵素表木然地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似有无限心事儿，忍不住说道：

“娘娘笑一笑呗，为何愁眉苦脸？看万岁爷对娘娘多好呀！”

赵灵素没有作声，她感觉自己的思绪的确有些混。

朱翊镠从未要求过她心打扮，从认识朱翊镠的那一天就没有，好像压根就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子，怎么忽然让她心打扮起来？

另一个叫作文秀的子也劝道：“娘娘多幸福，万岁爷只有皇后与淑嫔娘娘你们三位，那个礼部尚书小徐文颖也是个大美儿，发誓非万岁爷不嫁，万岁爷都没有动心，娘娘却为何整天愁眉苦脸的高兴不起来呢？”

“就是啊娘娘，”巧红又接道，“今慈圣太后娘娘不就说了吗？希望娘娘回到从前时的那样活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笑起来总归要美一些。”

赵灵素依然只字不语，但两名宫的话她都听进去了，只是不想开，其实开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见赵灵素无动于衷，巧红与文秀不禁对视一眼，然后摇叹息。

类的感真是奇怪！万岁爷明明是块宝，有些拼命地追拼命地抢，就像徐文颖，可就是不行；有些却能轻易得到，像德嫔，可给的感觉似乎不想要，失去了反而会更开心。

约莫过了一盏茶工夫。

巧红又忍不住道：“万岁爷根本不在乎过去，娘娘何必如此介怀？宫里宫外有多少子想讨好万岁爷都没机会，万岁爷却来讨好德嫔娘娘，这让多少子羡慕都来不及呢。”

文秀跟着说道：“娘娘跟随万岁爷多年了，肯定是万岁爷第一个，相信万岁爷忘不了娘娘，娘娘也忘不了万岁爷，怎会走到今天这样？婢以为万岁爷还是从前那个疼你的万岁爷，是娘娘变得大不像从前了。”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令讨厌？”赵灵素终于开了。

但语气冷冷的，就好像要将铜镜中的自己一把掐死算了。

“不讨厌啊，”巧红忙接道，“娘娘如此美丽，怎会让讨厌呢？但如果娘娘多笑笑，会更讨喜欢。”

“娘娘，你为何不能忘掉过去呢？”文秀又问道，“慈圣太后娘娘没怪娘娘，万岁爷也没怪娘娘，况且娘娘当初不就是背着万岁爷进京吗？其本心还不是为了万岁爷好？还有娘娘与万历皇帝的那个约定，真的一定要遵守吗？”

“是我自己过不去自己心理一关。”赵灵素淡淡地回道。

“看，说来说去，其实还是娘娘的问题。”巧红叹了气，继而又道，“娘娘觉得这样好吗？开心吗？”

赵灵素摇。

“既然娘娘知道症结所在，也知道不好不开心，为什么不改？”巧红劝道，“这辈子活着多不容易，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那何不开心过一天？况且娘娘的不开心，还会让万岁爷、让婢们都不开心，何苦呢？”

“你们说得都对，可我做不到。”赵灵素回道。

“婢被娘娘的偏执彻底打败！”巧红摇叹气。

“哎！”文秀也是无语。心想归根结底还是万岁爷仁慈，倘若换作别，娘娘如此固执，等于是忤逆圣意，万岁爷不得龙颜大怒？将娘娘杀了都有可能，说得再难听一点，娘娘这行为，不就是给脸不要脸吗？

开解一番，却没有效果，又陷了短暂的沉默。

巧红与文秀继续为赵灵素梳妆。

至半。

巧红问道：“娘娘，不知万岁爷喜欢什么样的装扮？”

“淡一点。”赵灵素回道。

“哦，也不知万岁爷是否满意。”巧红担忧地道。

“万岁爷喜欢娘娘的，装扮应该不重要。”文秀颇有见地地道。

“那为什么让娘娘今晚心打扮？”

“也许只是让娘娘忙起来，或是让娘娘记住今天这个重要的子。”

“文秀的意思是万岁爷别有所图？”

“这个我也不清楚。”文秀回道，“反正我是觉得万岁爷娘娘，娘娘什么打扮不是万岁爷在意的地方。毕竟平时万岁爷来，娘娘也没有刻意梳妆打扮。再说了，万岁爷又不是特别在乎一个的外表，否则不早将礼部尚书小徐文颖姑娘纳作嫔妃了？”

“文秀言之有理！”巧红点。

“所以我觉得今晚什么样的装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娘娘的心。哦，应该说心境更准确一些。”文秀猜度道，“今天是泰和元年第一天，万岁爷召集两宫太后与皇后、淑嫔娘娘来景阳宫吃饭，我想是有一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