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5章 朕今天唯独不感谢你

赵灵素本就局促紧张，待朱翊镠与李之怿、郑妙谨说完，她更是感觉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不仅朱翊镠，在座其他几个，包括旁边站着的，都看出来了。

所以，还没等到朱翊镠开，赵灵素便有些慌地先说道：

“皇上不要感谢臣妾，臣妾对皇上的厚已经感到压力、愧疚、自责……倘若皇上还要感谢臣妾，臣妾真不知还有何勇气与脸面苟活于世间！”

陈太后略显无奈地望着赵灵素，也想不明白赵灵素为何总要背着那么重的包袱，随后看了看朱翊镠。

李太后则是微微叹了气，没想到她曾经最看好的丫变成这样，好像走进一条死胡同里出不来。

李之怿本与赵灵素的感，可尚未从刚才的绪中走出来，这一刻仿佛并未在意赵灵素说什么。

郑妙谨与赵灵素没有多少集，只是感觉赵灵素放不过自己，何必如此为难自己嘛？很累的。

旁边站着的两名景阳宫的婢，都是一副惊恐万状的神，从未见过如此倔强而不识抬举的呢。

唯独朱翊镠看起来很平静，因为他懂得，但世间所有的懂得都是因为有，他的青春与赵灵素为伴。

或许在赵灵素看来，他已长大成当了皇帝，再也不需要她的陪伴，所以总想退避将自己关起来。

然而在朱翊镠眼里，他对赵灵素的感已经融他的血他的灵魂，与他的生命已经融为一体了。

有一个问题，朱翊镠现在似乎已经想明白了，就是原本历史上的赵灵素为什么会早逝，年纪轻轻就死了。

最初他以为赵灵素是患有严重的体寒症，后来尤其是他当皇帝之后，逐渐意识到不仅仅如此。

赵灵素是一个很偏执的，不能很好的与过去的自己和解，或者说她的原则很强，不会轻易妥协。

这种格，如果自信还好；可如果骨子里自卑，那真会要命的——或许正是这个格令她香消玉损。

朱翊镠望着赵灵素，也没有像刚才那样端起酒杯，缓缓言道：“素素，今天来景阳宫，朕感谢两宫太后、皇后与淑嫔，却唯独没想过感谢你。”

在座其他几位听了都是一愣。

只有赵灵素仿佛松了一气似的回道：“皇上这样想，臣妾就放心了。”

“知道为什么不感谢素素吗？”

“自皇上登基即位以来，臣妾非但没有为皇上分忧丝毫，还不断给皇上添堵添，而皇上却一仍旧贯，对臣妾还是那么好，臣妾已是万分惭愧，皇上若再感谢臣妾，让臣妾如何心安？”

赵灵素用几近于哀求、无助的语气对朱翊镠说道。

“看来素素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既然如此，那朕要惩罚你。”

朱翊镠虽然并没有摆出一副帝王的威严，可看起来也是认真的模样，而且在她们几个面前基本上不称“朕”的，但对赵灵素却用了。

两宫太后微微一滞。

李之怿忙摇，着急，但又亲昵地叫了一声：“大哥。”

这样喊，当然有她的用意。

景阳宫两名婢当即跪倒在地，其中一位快速说道：“恳请万岁爷饶过德嫔娘娘！婢见德嫔娘娘晚上经常坐着忏悔以泪洗面，却又不想被看见。德嫔娘娘知道自己……”

“住嘴！”赵灵素呵斥一声。

婢低下不敢再说。

“镠儿，算了！”李太后劝道，“新年第一天，何必搞得大家不开心？有什么事儿，以后再说嘛。”

赵灵素却不等朱翊镠回话，已经站起来，然后拜倒，道：“臣妾恳请皇上责罚！臣妾心甘愿领受。”

“好！”朱翊镠道，“第一，今天开开心心吃完这顿饭；第二，今晚心打扮等朕来景阳宫。”

两名宫抬望着朱翊镠，莫非就这两个惩罚吗？

在座其他也松了气。

赵灵素愣了愣，“皇上，就这个？”

“嗯。”朱翊镠确定地点了点，“就这两个惩罚，可你不要觉得容易。就拿今天吃饭来说，素素笑过吗？”

李太后忙笑开了，接道：“镠儿说得对，素素确实没笑过，该罚。”

继而，又感慨地道：“想当初慈宁宫那么多宫，我唯独最喜欢素素，那时素素活泼开朗，可现在，等到镠儿登基为帝，素素却不会笑了吗？”

“婢让慈圣太后娘娘忧心了！”赵灵素依然跪在那里。

“怎么还称婢呢？”

“素素永远是太后娘娘的婢！”

“看吧，镠儿就该罚素素。”李太后又摇而笑，幽幽然地道，“素素总抱着过去不放，咱是懂得素素，可如果不懂你的，还不以为你是见镠儿当上皇帝所以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