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挑情录（04）

刁候取出一卷录音带和袖珍型录音机放了出来。

「喂──」是个声音。

「这是啥米？」刁侯问。

「嘘──」化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最近有什么消息没？」是个男声。

「是张立委对不对？我听得出来，所以觉得奇怪。」刁侯说。

「是伊，没不对。」阿忠垮著脸回道。

「阿娇被他抓到了。」那说。

「什么？他为什么没告诉我？」

「谁知道他有什么计画？总之，这件事愈来愈诡异。」说得很小声。

「他在耍诈，真没想到，像他这种江湖没什么大脑的也会来这一套，不过没关系，妳继续套他话，看他想做什么？」

「有来了。」突然改变语气道：「先生，您要看的房子我会帮您安排，就这样，拜了。」

听完录音带后，刁侯再问：「这查某是谁？」

阿忠沉思不语，望着远方的大山，掏出一根烟吸了，半晌后方道：「你不认识。」

「她是张静波安排在你办公室的臥底，你要知样。」

「我知样。」阿忠像个木偶似的答。

「你这个案件是別办的，我偶然接触到的，注意千万別洩漏出去，否则我惨了。」刁侯特別代。

９

案子愈来愈复杂了，阿忠一个两个大，他想了许久，决定跟小阿姨摊牌，毕竟当初是小阿姨介绍他与张静波见面的。

在他那偌大的办公室内，他和小阿姨见面了。

「为何不约张立委，却要跟我单独见面？」小阿姨单枪直地问。

「老实说，我怀疑张立委暗中搞鬼。」阿忠的眼皮又跳了起来，他真怕死了这些政治物，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会出卖他。

论起江湖弟兄，虽然江湖伦理已式微，不过至少还有些影儿，在政治环境中却连这影儿都没，什么伦理、道义、常、友谊都是狗，在利益之下这些东西全会变质的。而且这些物杀是不见血的也无刑责可言，教他彻底寒心起来。

「你有什么证据？」小阿姨好奇起来：「当心，別中了王老的离间计。」

「上回我说过，我有调查局的线，妳没忘记吧？」他压低声音说：「他有报，指出张立委派了个在我这边臥底，否则妳想，他为何知道我有调查局的线？而且对我这边的事业掌握得一清二楚？」

「臥底的是谁？」小阿姨追问。

阿忠带她至窗边掀开窗帘的一角，大办公室便一目了然了，他指著其中一位子道：「那个穿红色套装的妳见过没？就是她。」

小阿姨仔细盯着她，一会她想起来了。

「她是不是姓杨？」

「对。」

「就是她了。我见过她，她是张静波的助理。当时我还问净波，怎么没见过这个助理，他支支吾吾的原来被派到你这边来了。」

小阿姨合上窗帘后，想起什么又问：「可是他派她来这边什么？」

「张静波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说不定会出卖我们。」

小阿姨沉思了一会，忽然望着他诡异地笑起来：「就算她是臥底，但怎可能知道你的秘密？难道你的秘密在公司里是公开的？又或者你跟她有亲密关系？」

「我──」阿忠眼皮跳了几下，不禁垂了下去：「是她勾引我……」

「你真是见不得脱裤子。」小阿姨叹了一气：「现在是一团，我也不知该怎么办。」

两对坐，却一筹莫展。

「这样好了，你先设法将她看住，然后我们再约静波出来谈判，先弄清他的目的再说。」

「押起来吗？」

「我是说『看住』，『押』可是你们兄弟说的，不关我的事，不过你可別胡整，出了什么事自行负责。」

这是什么话？押了一个阿娇，张静波不准他来；现在又要「看住」一个小杨，又叫他別胡整，那他弄这二子在手上嘛？简直是烫手山芋嘛！

现今，他觉得自已是个布袋尪仔。

正在此时，他接过一通电话脸色大变，立即对小阿姨说：「这件事以后再谈，我有急事先去处理。」

阿忠匆匆上了车，且连连打了几通电话，用不了多久便抵达他的「三号」秘所了。

在他这间別墅门停有三部车，虽在黑暗中仍可见影幢幢。他眼皮跳了起来，却不得不硬起皮下车。

七、八个围了过来，为首的正是他跛脚的表哥烂肚大仔，两面对面站著气氛凝重。

黑面及臭这些天被他派在这间屋内看守阿娇，就是他们刚刚通报消息的；他倒是及时赶上，看样子他们还未攻屋里，不过这会他可变成了「单刀赴会」。

「忠大的，单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