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行（15-18）

定，”耿青竹解释道：“乌衣教虽给朝廷取缔、缉杀多年，官家里仍还

隐有几个热血兄弟的，有位那晚便在这院里，是亲眼所见。”

“大师兄？”

“前些天朝廷刚下了嘉奖令，例提你大师兄云秋为西衙副总管，云彬和云

志也任了都。”

“三师兄？九师兄？”

“你五师兄，七师兄，八师兄…还有你二叔他们新领养的你的这些小师弟们，”

耿青竹指指屋檐下的串串颅：“全是你大师兄他们三砍的脑袋，就在这院里。”

“…”

“这一带应该早让官府盯上了，我劝过你二叔多次的，可…他不肯听我的。

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突然，更没想到会是云秋给朝廷引路过来。”耿青竹涩涩

笑笑：“我曾跟你六叔商议过，也让江南的兄弟早早安排好了地方，只等你六叔

能劝动你二叔，把村里迁到江南去。”

“…”

“你二叔最终倒是同意了，只是要先找回云秋，待云秋与云婷完婚后再搬，

云秋倒是等回来了…你们师兄弟里云彬和云志与云秋关系最好，那晚被捉后，给

他说动投靠官府也就不奇怪了，杀你二叔和众师兄弟，应该是做投靠官家、名

西衙的投名状。”

“三叔，我六叔…秀婶和云婷她们呢？”

“你六叔在押京路上逃了，去向不明，你师娘和云婷现在在岳府。”

“岳府？”

“嗯，你大师兄，岳云秋那里。”

“岳府…”赵家公子喃喃着，扫了眼檐下颅又问：“三叔，那云航呢？他

还活着吧？”

“助你六叔逃脱的应该便你六师兄云航。”

“三叔，这村里呢？不会全…”

“对，”耿青竹苦苦一笑，指指村西：“也不知他们是懒得埋，还是故意要

让那些村民尸荒野，都扔在河塘上。”

“全死了？”赵家公子呆立片刻：“都在那边的么？”

村西一湾小池塘，连有浅浅一条小河，未上冻的子，村里的大娘大婶们会

在河淘着谷物，在稍下游清洗衣物，赵家公子曾在炎炎夏夜里与众师兄一起没

羞没臊光着在河里洗过澡，大家在仅没膝的河水里游着各式自创的泳姿，推

水打闹着。

到今，嬉闹声尚在耳边，已成了屋檐下无语的颅。

三站在塘边，静静盯着冰面尸堆，尸体大多埋在雪里，也许是老天不忍，

才在他们死后下了那么多雪，好让他们能得一时安息。

“三叔，他们是在这里被杀的吧？”

高高尸堆上，雪印着几死前的形状，或携手或相拥。

“给官兵连骗带着赶到这里杀掉的，怎么啦？”

“…”赵家公子缓缓摇着，忽的轻笑了一声。

“沐风，走吧，别看了。”

“三叔，咱们朝廷可真是养了一群懒，懒得搬，懒得埋，却是不懒得杀…

也是聪明的很，想到这省力的法子。”

“…”

“三叔，你说他们能威胁到朝廷的么，能威胁到那做皇上的么？”

“…”

“三叔，二叔死的时候，知道赵将军给砍了么？二叔那么恨赵将军，死后

应该能闭上眼了吧？”

“…”

“三叔，知道么，这些都是我害的。”

“什么？”

“上次我不该回来的，我不回来，二叔就不会骗我要把师姐许配给我，大师

兄就不会误会给气走，就会跟云婷师姐顺利成婚，跟大家一起去江南…二叔、六

叔他们要是当初没收养我，我要是没来这村里…这些都不会死的…如果我没去

冒充赵家儿子…我爹，我娘，我姐，府里所有，全是我害的.”

赵家公子喃喃摇着：“我不去救我姐，我姐也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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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夕阳。

塘边。

荒间，新起的几个黄土包，土包前两一狗。

“沐风，前段子我与你欧阳叔一直在找你。”

“找我？”

“这一桩桩事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