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惊的是,听这
的声音,难道是……田岫心惊胆战地转过身
来,只见薛云燕坐在一张转椅上,笑盈盈地看着他。
“燕姐……你……你怎么进来的……”。
“用脚走进来的呀”。薛云燕温婉地微笑着,似乎刚才田岫并没有说她丈夫
的坏话。
田岫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坐下来,我有话对你说”。薛云燕说着,指了指身边另一张转椅。
田岫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哆哆嗦嗦地在薛云燕身边坐了下来。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霍广毅跟那个
的事”。薛云燕以一种平澹的
气
说道:“但是我反正对他已经死心了,所以乾脆听之任之,只当他不是我老公。
但是,我现在改变了想法,决定要採取一些行动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改变
想法吗?”。
田岫傻傻地摇了摇
。
薛云燕看着他那副傻乎乎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傻瓜,怎么到现
在还不明白?”。
田岫其实并不傻,只是一开始有点被吓晕了,此刻他已经渐渐恢复了正常的
观察和思维能力,并且从薛云燕望着他的眼神裡读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这
使他不禁大惊,“难道……燕姐你……”。
薛云燕接上了他不敢说出的那半句话:“没错,就是为了你”。
虽然心裡已有直觉,但是薛云燕的话还是像雷电一样把田岫噼得昏
转向,
“可是……为什么?”。
薛云燕凝视着田岫的眼睛,“你真的没有认出我来吗?”。
“吓?”。田岫瞪大眼睛,仔细端详着薛云燕那张端庄秀丽的脸,确实有点面
熟,可是他觉得那十有八九是因为她长得像陈小艺,而不是自己以前见过她。
薛云燕见田岫一脸迷茫,只得提醒道:“十一年前,七月四
的午夜,在香
山路发生的事
,你应该还记得吧?”。
田岫的嘴
张成一个大大的“O”形,“你……你就是那个……”。
薛云燕点点
,“就是那个被你从歹徒手裡救下来的
学生。你知道吗?那
个晚上之后,我找你找了整整十年”。
田岫难以置信地摇着脑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薛云燕继续说着:“就是从那天开始,我决定要考警校,当员警,这既是为
了打击那些为非作歹的
,也是为了方便寻找你。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那天晚
上救我的,竟然是一个还不到十五岁的孩子……”。
田岫的脑袋一片
哄哄的,他几乎听不见薛云燕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
底在想些什么。
薛云燕的声音还在继续,“……那天在你们支队小徐的婚礼上,我第一眼看
见你,就立刻认出了你。但是我还不敢完全肯定,于是就通过各种管道进行了调
查。事实证明,我没有认错
”。她抓住田岫的手,紧紧地握着,“就是你,那
天晚上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报警之后又默默地离开了。为什么你当时不留下你
的姓名啊?你知不知道,这十年来,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啊”。
从她柔软的掌心传来的温度使田岫清醒了过来,“你何必非要找到我不可呢
……凡是男
在那种时候都会这么做的……”。
“霍广毅就不会。我刚和他结婚没多久就看清了这一点,有天晚上,我和他
散步回来,在路上看见几个醉汉在调戏一个
孩,我想上去制止,他却一边把我
往旁边拉,一边说‘下了班就不要多管閒事’。当然,我最后并没有听他的。可
是,从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了:他根本不是值得我
的男
。我真正
着的,是
那个为了救我,勇敢地和比自己高大强壮得多的歹徒搏斗,受了伤也毫不退缩,
直到把歹徒赶走的男
”。薛云燕说着,慢慢卷起田岫的右手衣袖,露出他小臂
上一道两寸多长的伤疤,轻轻地抚摸着,“看,这就是你值得我
的证明”。
“我……值得你
?你……
的是我?”。田岫喃喃地说道。
薛云燕放开田岫,起身去把办公室的门反锁起来,然后走回田岫的身前,不
等田岫有任何反应,径直张开双臂,抱住田岫的
,让他的脸埋在自己怀中,过
了很久才鬆开双臂。“这样你相信了吗?”。
被薛云燕那丰满的胸部挤了一回的田岫反倒更加清醒了,他
地吸了一
气,“我相信了……可是你打算拿霍广毅怎么办呢?跟他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