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似少年游（与初恋的性事）20-24 完

室里灯光昏黄，一个小孩儿侧卧在床上，裹着色的被子，睡得正香。

孩儿身边坐着一个身材修长的，正在读一杂志。

听见门的响声，抬起，眼神里流出悠长的温柔和绵密的哀愁。

我又见到了赵蕙和兰心。

我想起独居的这几个月里，我经常盘腿坐在西山园的床上，呆望着窗外的夕

阳，或许是朝阳，我已经失去了分辨时间的能力，有时会突然觉得孤单起来。我

不怀念群芳从里的生活，实际上，独居以来，我好想渐渐忘了以前有过的，

鲜的大学生，风骚成熟的梁薇，甚至是几个月前认识的冯静，她们好像是色

电影的主角，曾经在我脑子里留下了光溜溜湿漉漉的浮光掠影，却在时间里

腐蚀了面貌。

但有一张面孔越来越清晰，那是赵蕙的脸。我看着窗外的冬暖阳，感觉到

灵魂离开了身体，我发觉自己脱离了沉重的身，斜倚在门看着着呆坐在床上

的那个，他失魂落魄，形容枯槁。我好像一瞬间明白了床上那个失败者的想法，

他不敢面对血色的记忆，而偏偏他的身边在十多年里不停地提醒着他，让他在

家里的每一秒钟都能想起Ｕ盘、光碟、模糊的视频、海水、血沫和钥匙。他是个

懦夫，这点毋庸置疑，所以他想逃出去，找了个借扔下了这段记忆。这个借

是林澄、梁薇还是陈盈都不重要，十多年的重压让他的心脏凝固成了石。

母亲后来说，她早就知道我们离婚的事，赵蕙告诉了母亲。赵蕙不让母亲告

诉我她们的联系，跟母亲说我在办一些很重要的事，需要安静几个月。

赵蕙还是那么聪明。

母亲先给赵蕙发出了邀请，让她回家过年。赵蕙没拒绝，带着兰心先我一天

来了Ｈ市。

那天晚上，我睡在了客厅的沙发床上，胡思想。赵蕙能来Ｈ市，说明杜成

没得到她，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明早起床，我和兰心如何解释？父母又住到了一

起，正在隔壁睡在一张床上，他们什么时候去复婚，他们能彻底原谅彼此么？赵

蕙能原谅我么？

半梦半醒之间，好像有个东西落在了沙发床的另一边，熟悉的香味飘进我的

鼻子，我清醒了一些，发现了身边柔软的廓，饱满的身体和宁静的呼吸，赵蕙

悄无声息地躺在了我身边。

「杜成去美国了，半个月前。」赵蕙仰面躺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压低声音

说，声音微弱，却扎实地砸在了我的耳膜上。

「他和我求婚来着，我没答应，我们谈了一次，把话说明白了。他还不错，

没再纠缠，直接辞职，去了美国。」赵蕙声音轻柔地说。客厅空旷，回声萦绕了

好久才消散。

我想了想该怎么说下一句话，又觉得可笑，原来十多年的亲密无间，也抵不

过残酷的分离，我竟然在赵蕙面前紧张怯懦起来。我踟蹰了很久，才从牙缝里挤

出几个字：「我和那个的断了。」

「我知道。」赵蕙说，声音温柔甜美。「家把你甩了，杜成告诉我了。」

赵蕙边说，边转过脸来，冲我笑，我看不清她的笑容，但能看见她眼睛里的光。

我有些恼，又觉得自己可笑。转身抱住了她。

熟悉的触感涌了上来，我们接吻。湿漉漉的腔里是动的呜咽，两句枯

的身体换着最后一点水分。

手轻轻摸下去，赵蕙很湿了，我用食指轻轻探进她的绒毛，里面像是岩浆又

像是雨水，热辣和滑腻的触感替刺激着我的神经。两片唇像是婴儿的嘴，吸

吮着我的手指。

这熟悉的身体让我感到陌生。

我低，她会意，自己撩起上衣，我埋在她绵软的胸里，呼吸，让血

里也溶进她的气味。这气味穿越了许多的年岁，裹着青葱的少年志气和疲倦的

中年味道，再次俘获了我。

我看不见赵蕙的表，只能听见蒸腾出的阵阵喘息。我含住她的，舌

搅动起来，上的粒硬挺着，高傲热烈。

一只手柔软地滑进我的胯间，攥住了我的阳具。它几个月未沾雨露，鼓胀着

和赵蕙的手指搏斗。我听见了赵蕙的娇哼。

赵蕙的腿很长，在夜里只有两道笔直的剪影，像是两柄闪着寒光的剑。我翻

身下了沙发床，蹲在地上，把赵蕙的双腿架在肩上，亲吻上了她的绒毛和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