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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砸了。”

“我会跟他说的，他不会来的。”

“是吗？他很听你的话吗？你没教过他不该和坏来往吗？”

“我…”施雅无言以对，她太明白了，自己的那个儿子从上初中开始就没把自己的话当过真，从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一切都是为了小龙好，我知道你舍不得他，但你现在要是不放手，以后可能都不会有机会了，迷啊，判个十年、二十年的不在话下，要是碰上一个严厉点儿的法官，死刑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侯龙涛开始一通儿胡说，他把从腿上放回沙发上。

“不会这么简单的，”施雅可不是完全不懂法，要真打官司，硬说是陈倩自愿的，并非一定就是死路一条，“咱们可以请最好的律师。”

“好啊，”侯龙涛站了起来，“你为了要他多陪你几天，愿意冒这个险？”

“我…我…”施雅真的是下不了决心。

侯龙涛背着手，开始在的面前走来走去，“这也好办，咱们现在就去分局，让他们秉公办事。我这么跟你说吧，你儿子今晚就别想回来了，化验结果一出来，他就是唯一的嫌疑犯，直接拘留，你那个大少爷，猜猜他能不能受得了拘留所里的生活。我是在那里住过的，光凭他的脾气，一晚上就得被同号儿的犯打个半残。”“不…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公事公办。”

“哼，那你又非要留你儿子在北京，有他在，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老实说，这件事儿要是捅出去，为了你，我受点儿牵连还没什么，可半个朝阳分局，上至局长政委，下到负责接待的小警察，都得跟着倒霉。你想想，他们会放过你儿子吗？”

“好…好吧，”施雅站了起来，“我今晚就和他爸爸连络，尽快让小龙走。咱们先去分局吧。”

“嗯。”侯龙涛走过去，搂住了的腰肢，低吻住她的嘴唇儿，“你也别太难过了，男孩子嘛，不出去闯闯，怎么能长大呢。”施雅把埋进了男的胸，“呜呜”的哭出了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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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混蛋，大混蛋…”陈曦坐在写字台前，娇美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珠，用剪刀将她和侯龙涛的照片剪得碎。陈倩坐在床边，看着妹妹拿照片儿出气，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姐妹俩在家面前还强装笑容，可一回到自己屋里，就立刻开始诅咒那个“薄寡幸”的侯龙涛。

虽然陈曦和侯龙涛好了不是很久，但照片儿却没少拍，装满了三本儿小号儿的像册。孩儿已经剪了三十多张，她突然停住了动作，盯着手里的那张照片，怔怔的发起了呆。

照片儿是在天安门城楼上拍的，那天正好在下雪，背景里的广场银装素裹，很漂亮。侯龙涛靠在城楼儿栏杆上，从背后抱着孩儿，用大衣的前襟整个把她的身体裹了起来，只有颈项露在外面。照片中的陈曦微微的歪着，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让男把脸埋在自己的耳后。

陈曦想起当时幸福的感受，想起了当时侯龙涛在自己耳边的话语，“小曦，我好你，永远也别离开我。”想起了每次他对自己说话时真挚的语气，每次他凝望自己时眼中的浓，每次他把自己抱在怀里、疼自己时的温柔怜惜。孩儿停止了哭泣，脸上不自觉的泛起了微笑。

陈倩看到妹妹的这个表现，探过身瞧了瞧她手里的东西，微微的摇了摇，“小曦，你…”

“姐…”陈曦回过神儿来，一扭身，扑进了姐姐的怀里，又哭了起来，“我…我好想他，姐，我该怎么办啊，我好想他…”

陈倩轻轻的抚摸着妹妹的发，“小曦，他……他不你啊，他是个感骗子。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但你一定要坚强，要忍住啊，慢慢的就可以忘记他了。”

“不，他是我的，我知道，我能感觉得到…”孩儿抬起了，泪水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亮光。

“小曦，如果他真的你，就不会背着你搞了，你跟他在一起是没有未来的。”在陈倩心里，婚姻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如果不是侯龙涛还有别的，只要他不再纠缠自己，他也不是完全不可原谅。她之所以会这么想，大概是因为她自己从来也没有真正体会过和被的感觉。

“姐，他也说你的，你就一点儿也不动心？”

“当然不动心。”

“为什么？”

“我早说过了，他根本就不是真的我，男的话最不值钱了，咱们不能太心软了，否则就只能受骗。”陈倩的这些话里，有一个很不确定的因素，但陈曦并没有听出来，也根本就没往别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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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三号审讯室，“蹲下。”一个警察指了一下儿桌前的空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