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珠小珠落玉盘！

那种事儿，但这位守备大不会，同时，这么多箱子若是都装的是首级，自然是开战以来第一大军功，自然会惊动很多道目光，想作假，也根本不可能。

山后退两步，对郑凡拱手弯腰道：

“恭喜郑大为我大燕再立新功！”

这一礼，自然是有对这位又立下大军功的守备前途不可限量的讨好，但估计更多的，还是身为一个燕内心的自发。

南下，不仅仅是每一代燕皇的夙愿，同时也是燕国这个民族的夙愿。

郑凡赶忙伸手将山搀扶住，

不停道：

“使不得使不得。”

这时，这边城门的守城校尉也走了过来，他的反应倒是比他手底下的那帮守城卒要自然多了，走到郑凡身前后，这位校尉也是躬身一拜。

彼之仇寇，我之英雄。

站在燕，站在燕国军的角度上，郑凡这一番功绩，可以说是相当提气了。

燕国的军，很纯粹，对比乾国那边时不时要被文官压制动不动就要担心被忌惮被打压的同行来说，燕国的军更有军的样子。

能立功，能杀敌，能大胜仗，大家就信服你，就敬重你。

诗词歌赋道德文章，挡不住蛮，燕更喜欢的，还是靠手里的刀子说话。

“我这儿还得去总兵府，诸位劳烦行个方便。”

郑凡不愿意在这里被围观，反正这次献上军功首级之后，许文祖肯定会帮自己宣传，朝廷也会帮自己宣传，自己就没必要亲自上场了。

倒不是郑凡不喜欢这种被敬重的感觉，他也没什么想要去刻意避讳的东西，而是有些急切地想靠着这些首级去讨价还价，给自己再要点马。

这次夜袭，成果固然丰厚，狼土兵的首级装了一车又一车，但自家的损失也不小。

郑凡又是那种做生意的小买卖心态，先得把本钱给自己补上再说，至于赚多赚少，那是后话。

有山和这位守城校尉的帮忙，车队很快就进了城门。

在得知郑凡要去总兵府后，山和这位守城校尉就没跟着一起去了。

车队，继续在城里行进。

郑凡上了马，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依旧慵懒的阿铭一眼。

“主上不喜欢这种被崇拜的感觉么？”

“还行。”

“但主上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就是个粗。”

“粗可不会想这么多。”

“得得得，先去要兵要粮再说。”

小六子投资了翠柳堡这么久，一直吃家的喝家的子固然很惬意，但郑凡也不介意多多益善。

虽说许文祖仗着自己是南望城总兵，比周边其他总兵多了个地利条件，已经给郑凡的翠柳堡开了不少后门了。

但这种事儿，谁又愿意知足？

军械、粮、战马，这些东西，能有多少郑凡就能吃下去多少，最后实在不行，大不了农民兵壮壮声势也是不错。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郑凡运送首级的车队才刚城，

南望城的总兵府签押房内的火药味儿，也近乎浓郁得让难以呼吸。

肥胖的许文祖坐在首座，在其下方，坐着十余个身着甲胄的将军，一个个的，可都是总兵衔。

燕国的总兵，基本上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将军了。

只不过，因为燕国军制的独特，镇北军、靖南军加上禁军，都是自成体系，有点类似于后世老蒋的中央军。

不说是总兵了，这三大军里任何一级军官在面对外军时，都带着一种鼻孔朝天气的傲气。

签押房内的十余个总兵，除了少数几个没来，基本上算是将银郡沿线各大军的目们给包圆儿了。

他们每个手底下都有好多支兵马，虽说这段时间，一直有门阀刑徒被迁移过来补充到他们麾下队伍里的，但真的是架不住靖南侯的军令，迫使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催使着自己麾下各支兵马去乾国边境跟堡寨死磕。

谁要是懈怠，军令板子可就下来了，外加银郡密谍司的负责还是靖南侯的屋里，那位叫做杜鹃的密谍司大目也一点都没有避讳的意思，直接控手下密谍司当鞭子，狠狠地鞭挞着他们出门去咬。

并非只有翠柳堡喜欢玩儿“高筑墙缓称王”的把戏，保存实力和借机发展，那可是每个脑子正常军阀的本能。

但没办法，朝廷就是要你们去咬，虽然给你一饲料吃着，但你出去可是得掉的，这一进一出，看似损失并不大，甚至有些因为门阀刑徒的补充，兵力上反而增多了。

但消耗掉的可都是自家的老卒，这种换血，账面上看似平整，内里其实是血亏。

“许大，这个月的分配，我等心里可是不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