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操場，報名

生證』，還有就是了解各位的基本資料。總共只有四個步驟，也都很簡單，但因

為妳們數不少，而且只有三個小時的時間，所以妳們還是得加快速度，千萬別

去耽擱了自己與後面的了，明白嗎？」

「報名」，就是註冊程序中的第一個程序。正如其字面上最根本的意思，也

真的如助教所說的很簡單，只要我們輪流上去，大聲報出自己的「名字」，等寫

有我們名字的名牌卡做好後，戴上去就可以了。

然而，問題就在於「真正的名字」…

我還記得當時Apple 學姊對我們的教誨，前面幾位孩應該也有被學姊通知

要改名，所以說是報上自己的名字，也都是報上根本不像正式名稱的名字，像是

「花花」、「小蜜」等等的…

但是，就還是有要以身試法…

在前面約十個孩都安全過關後，竟有個孩走上前報名時，還真的就報了

她原本的名字，讓我驚訝地抬頭仔細看那孩，竟是剛才跟我一起走過來的孩

中其中一。

助教也發現她這名字「太不像名字」了，示意要她留下。

「妳說妳叫什麼名字？」助教問。那孩又重覆了一次，還是講她的名字。

「不對，這是名，但不會是妳的名字的。」助教故意這樣說，在在暗示著

那孩已經不算是了。「像是前面幾位同學的名字，小蜜、小薇等等的，這樣

的名字不是比較好聽嗎？」

「我…我沒有…綽號…」那孩殊不知將要大難臨頭，還把那些已經成為正

式名稱的稱呼給當作是綽號。我擔心助教會大發雷霆，誰知他卻笑了，充滿邪惡

的笑容。

「沒關係，妳沒有名字，我們可以現在幫妳取…就叫妳…」他上下打量著那

孩，眼睛突然停在她胸前，「就叫『頭』吧！以後妳的名字就叫頭. 」

那孩一陣臉紅，急忙搖頭說不要，助教一臉沉思的樣子，說：「也對，直

接稱呼頭，恐怕以後聽到別念妳名字，都不知道是不是該應聲，不然看妳要

叫『大頭』，還是『小頭』，就這兩個，選一個吧！」

她還是不停搖頭，甚至馬上想了一個新的…正常一點的…新名字，希望可以

打消助教為她取令她羞恥萬分的綽號。

「妳真的不喜歡頭這名字嗎？」助教問，那孩看助教有妥協的跡象，趕

緊點頭希望助教允可改名。

「好吧！」助教說著，孩睜大著雙眼透露出欣喜的心，比起被叫作「

頭」，其他名字應該都美了不少吧…

但是，助教卻突然伸出手，緊緊捏住那孩的左頭，嚇得她一聲尖叫。

「妳不喜歡被叫『頭』，那也可以，只要妳肯把妳身上的兩邊頭剪掉，

沒有了頭，自然就不會有這樣稱呼妳了，妳說好不好呢？」

一聽到要把頭剪掉，孩原本欣喜的表還僵在那，整張臉卻瞬間變得慘

白。她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不開？不開就表示妳答應了？去拿把剪刀過來！」助教最後一句話是

跟旁邊另一個助教說，他轉身要離開時，那孩趕緊制止他。

「不要…不要…」她整個像是崩潰了，坐倒在地，不停啜泣著。

「所以呢？妳要叫什麼名字？」助教再次問。「…頭…『小頭』…」

懼於被剪掉頭，孩只得妥協於這個新名字。

助教還要她跟前面的孩一樣，大聲跟大家報著這她一點也不喜歡，但卻怎

麼都甩不掉的新名字：小頭.

這一幕，我們這些在下面的孩們都看在眼裡，後面上去的孩，再也沒有

一個敢報上原本的名字。

然而，這並不代表沒有下一個受害者出現…

「dy ？」在一個叫dy 的孩報完名後，助教像是又逮到獵物般，要

她留下來，那孩已經嚇得直發抖了。

助教也不直接點這名字有什麼問題，而是對我們所有孩大聲說著：「各

位同學們，妳們將來有很高的機率會被外國買走，所以妳們肯用英文名字，我

非常欣賞，可是…」他過頭去，露出充滿惡意的笑容盯著dy ，緩緩說著：

「就算改用英文，名還是名，不適用在妳身上啊！」

dy 的臉色也開始慘白起來，抖動的嘴唇像是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助教

卻已經先幫她想出個新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