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2）

姑娘啊！」

「嗯？叫我吗？」林湘迟疑地回。

我也楞了一下，回一看，这穿着一身黑，黑鸭舌帽，黑罩，黑半袖，

黑短裤，黑布鞋，是那种老式布鞋，都是净净的，只是鸭舌帽压得很低，只

露出一双眼睛。

他还斜挎个大包，手里擎着笔记本，还打开了。看我也停下来，他跟我对视，

我看不出他有什么意图，但是那眼神飘忽，有点一愣一愣的，不像是正常应该

有的眼神。

「……没事了。」说完，他就挎着大包离开了。

「这……有毛病吧。」我小声嘀咕着，跟林湘就上楼了。

上三楼，门是虚掩着的，进屋，映眼帘的，是一道窈窕的背影。一乌黑

的笔直长发披肩而下，穿着一套很正式的黑色套裙，两截白皙纤细的小腿露在

空气中，我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腿弯处还有两根青筋。

她穿着褐色绑带高跟凉鞋，站姿很挺拔，身高比我还要高。听到有声音，她

转过身，手里正拿着卷纸，从正面看，她大大的眼睛充满灵，眼角弯弯，是那

种桃花眼；大小刚好的嘴唇没有涂红，唇形很好看，饱满，那种触感……我想

用果冻形容应该也不会过分；一张秀丽的瓜子脸型，但是更加饱满，显得更有骨

感，感。不像林湘那种下瘦削但是脸上有不显颧骨的类型，总的来说，五

官端正大气。

黑色上衣只系了两个纽扣，里面就是普通的式白色衬衫，领没系纽扣，

露出笔直纤细的天鹅颈，还有那胸前的饱满，她虽然不比妈的饱满突出，但也

一定是很有料的。

她整个看起来端庄优雅，又有英气，更隐隐透露出一种娇艳的美。我总是

有种天马行空的想法，如果她生在古代，一定是一个练武世家里出来的大小姐，

端着一高贵温婉的范儿，孤身一闯天涯，拼出一片自己天地，成为一代侠。

「孟叶老师。」我和林湘两个对她打招呼，她微笑着递给我们两张卷纸。

她太漂亮了，真的，孟叶老师绝对是我班均梦中，而且还是那种神圣不可

侵犯的那种，我喜欢的，简单来说就是两个字—— 神。

这么好看的 神，却不幸福，有天我刚要进办公室，门外听到蒋素梅跟同事

偷偷地说道孟叶老师：「那个小孟啊，哪哪都好，可惜啊，就一点毛病。」

「什么毛病？」

「不能生。」蒋素梅语气很为孟叶老师惋惜，可我在门上的小玻璃里瞄到，

那表满是幸灾乐祸。

「啊？！」

「啧，小点声，你不知道，我有朋友在医院科工作，前几年我不是小肚子

疼吗，就检查检查，没想到撞见她了。都快写完病历了，我就进去了，我那朋友

也没说啥，我就看见小孟眼睛发红要哭那模样，跟我搭两句话就走了……」

「然后呢，然后呢？」

「听我说啊，然后我就问问我朋友，我朋友一开始说就是简单地检查，有点

小炎症，小孟 年纪轻，被吓到了而已。后来有次我们吃饭，喝多了，我再问那朋

友，她这才说出来，小孟和她 老公结婚早，好几年都没孩子，俩都检查，结果

一出来，是她的毛病。」

「不是说这毛病能治好吗？」

「估计没治好，不然能离婚吗？那时候我寻思万一家能怀上呢，不敢瞎说，

这都离婚了，那肯定是她治不好啊。」

「这命啊，没法说，太可惜了。」

……

所以你为什么知道我很讨厌蒋素梅了吧，整个就是一嚼舌根的长舌。

我和林湘接过卷纸就进屋了，屋里后排的位置没剩几个，不过正合我意，在

前排更能细致地欣赏孟叶老师的容貌和身材。我坐在门的位置，林湘坐在我右

面那一趟，本来都有点晚了，所以我们赶紧掏出纸和黑笔，准备答题。

「李怀，你上来的时候……见到过一个男的吗？」同桌马倩茹这时候拿胳膊

肘轻轻碰我一下，悄声地说。

「……见过一个，喊了林湘一声，然后莫名其妙地就走了。」

她小心翼翼，凑过来地继续说：「那个男的，是不是神病啊。」

「怎么说？」

「我和罗玥上楼，他也是一直看我们，还喊住罗玥，我们有点害怕，就搭理

他，直接上楼了。」

罗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