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顺手烧褒中 苦战泯恩仇

？”

军吏尚未回答，张景威笑道：“还能是什么骑？府君，自是援军。”

“还有援军？”汉中目前唯一能指望的援兵就是张景威部，张景威已经到了，怎么还有援兵？洛纳罕，心中一动，说道，“莫不是武都、平郡的兵马？”

“府君出关一看即知。”

洛就与张景威起身，两出到关上，朝下观看。

看到关前停了十余骑兵，视其戎装，虽亦红色，但与定西的戎装小有差别，是江左唐军戎装的样式。十余骑，俱皆高马壮，一面白底黑字的大旗，於众骑中高举招展。

旗上三个大字：满身胆。

“满身胆？”这三个字极是耳熟，洛蓦然想到了代表的是谁，惊喜说道，“是陈如海？”便按住垛，向下高声叫道，“敢问来将，可是陈湘山？”

十余骑中，当先一昂应道：“末将陈如海。”

却这答话之的陈如海何许也？此字湘山，荆州江陵，家本士族，后来没落，桓蒙掌荆州后，他以勇武而得桓蒙辟除，数年前，从桓蒙伐蜀，笮桥一战，敌箭及桓蒙坐骑，荆州兵存亡之际，桓蒙帐下最为悍勇的骑将朱陶引十数骑冲踏蜀兵阵，所向披靡，陈如海时就是那十数骑之一。战后论功，其功仅次朱陶，桓蒙上表，擢他为抚蛮校尉，现驻兵西郡。

“满身胆”这面旗帜，就是笮桥战后，桓蒙赏赐与他的。

吕明、季和远在关中，对蜀中唐将的了解只限於程勋、周安、萧尊儒这些高层，不知“满身胆”何意，洛、张景威屯守汉中、梓潼三县，守地与荆州兵、江左唐兵所镇之地接壤，而陈如海是蜀中荆州、江左诸将中堪称骁悍的一，故他俩却知这面旗帜与陈如海的关系。

当下，洛、张景威下关，迎接陈如海。

三於关前见面。

陈如海说道：“氐虏出子午道，偷袭贵郡，贵郡百姓有逃西者，如海闻讯，急请程将军救援贵郡，程将军托辞不肯，如海便率本部，并及义兵和如海治下的诸胡，独来援之。”

洛与陈如海此前不认识，两半点也无，却没想到汉中的危急之时，陈如海居然在程勋不肯来援的况下，敢於独自率兵来援，洛十分感动，说道：“校尉义举，洛唯感之！我代汉中百姓，多谢校尉了！”

陈如海正色说道：“这有什么可谢的？定西，唐之藩国也，你我本同为唐臣，汉中有难，如海身在邻郡，焉可坐视不救？况今北地皆胡，下则保土守民，上则扫膻腥，亦非需我等齐心勠力不可！只是如海一路虽紧赶慢赶，仍是到得晚了！未能救下褒中百姓，如海恨且愧疚。”

“褒中百姓？”

“府君尚且不知么？氐虏窜走褒斜道前，烧了褒中县城，掳走了百姓千余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