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五日朔方下 杀一无名卒

那火是李亮放的，纵火烧城，此即李亮要办之要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放火这事儿，不是出自张韶的授意，也非张、杨贺之的建议，却是李亮自作主张，为能使撤退更加真而专门为之的。

他的目的达到了。

在赵染、李亮相继率兵出城后，约半个多时辰，苟雄带着他的大队步骑兵马折转回来。

城中火焰熊熊，滚滚的黑烟直冲天际，住在城里的唐胡百姓何曾想到李亮会有放火之举？统统没有提防，直等到火起，乃才惊慌失措地纷纷逃出。屋舍、家中的物事不用说，都将要毁於火中了，唐胡百姓们灰土脸的围聚於城墙下、城门，看着火势燃遍城内，欲哭无泪。

苟雄目瞪呆，观了片刻城内的大火，啧啧称赞，与勿长盛等亲随说道：“没想到赵染会有此手，守不住，就把它烧了，给咱们一片白地废墟。这小崽子，倒叫老子对他刮目相看。”

勿长盛问道：“将军，要不要救火？”

苟雄懒得费事，说道：“你瞧这火，满城都是，想救也救不了，由它烧吧！”

前代秦朝时，朔方郡有十来个县，现下战百年，或因战争的摧毁，也是因为的急剧减少，已然废弃了多半，既然废县不足为，大不了，再多废弃一个，也无所谓。至於河县内的百姓，蒲秦朝中早有提议，朔方北邻柔然，柔然有时会来这里掠夺民、牲畜，不如把郡中的住民，悉数迁关中内地，到时“收复”了朔方郡后，脆将他们强制内迁就是。

勿长盛略带遗憾，说道：“那我军不进城了？”

不进城，就代表没有了抢掠的机会。

苟雄笑道：“朔方县是朔方的郡治所在，那里的民才是最多，百姓也才是最为富裕。等打下朔方县，咱们把从贼附逆的那些唐儿、匈儿，尽数甄别出来，收获岂不比河大？”

勿长盛应道：“是。”

苟雄吩咐说道：“你带几骑，去那百姓中，找一找勿乞田和廉崇。见我军已至，他两却怎么到此时还不来见我？”

勿长盛就引了四五骑，驰到城墙外近处的百姓聚堆处，鞭抽槊打，把那群给打散了，细细地寻了一圈，没有找到勿乞田与廉崇，又冒着火，到城中，也没找到，遂回来禀报。

苟雄听了，纳闷说道：“怪了，这两哪里去了？”

季和骑着马，从在苟雄的旁边，听了勿长盛的禀报，说道：“将军，此事大有可疑。”

苟雄说道：“疑什么疑？”

季和说道：“将军不是说，勿乞田、廉崇在河城为我军内应么？他两眼下却不见踪影，这难道不可疑么？”

苟雄说道：“老季，你又来了。哪儿那么多的可疑？他两不见踪影，也许是没能逃出来，被烧死城中了；亦或许是没能脱身，被迫跟着赵染他们撤了。你啊，老季，心眼太多。”

季和说道：“将军，小心总非坏事，还是谨慎起见为好。”

苟雄乜视季和，说道：“那你的意思是？”

“暂且驻兵於此，再探朔方县的敌，然后决定用兵之进止。”

苟雄呵呵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仍是‘张韶在诱我’这一套，对不对？”

“不可不虑啊，将军。”

苟雄扬鞭指向城中的大火，说道：“长盛刚说，城内通往西门的街上，全是赵染部丢弃的粮食、银钱，被火都给烧坏了！以此可见，赵染部的撤退，必然是真，绝不会是诱我之计。况则，辎重固可假弃，然岂有佯撤而竟把城烧掉的么？”

季和说道：“将军，这可说不好。”

“适才城外一场小斗，赵染险为长盛擒，他现在一定是被吓了胆子！老季，我敢断言，他的这番弃城而逃，铁定是真的无疑！你休再多言，老老实实地候着，待到老子大胜之，只管领你的那份功劳则是！”苟雄怼完季和，传令三军，“向朔方县进！”

绕过河这座火城，苟雄部向西急行。

路上，不断地见到赵染、李亮部丢弃的辎重，到的最后，丢弃的辎重里，连甲械都出现了。这更加坚定了苟雄追击、趁胜进攻朔方县的决心。

苟雄笑道：“为的逃命，甲械都不要了！当真是丢盔弃甲！”说了句唐的成语，颇为自得，旁顾左右，没见到季和，他问道，“老季呢？”

勿长盛拽着缰绳，控制坐骑，紧随苟雄马侧，答道：“绕过河后就不见他了，大概是赶不上咱们的马。”

苟雄摇了摇，说道：“与老孟一个样，说起话来一套一套，实起来，不中用。”

便不再找季和，一马当先，烈下，引部长驱。

季和不是跟不上苟雄等的马，他虽是文士，然从军征战，不说搏杀敌，至少马总得是会骑的，他平时在骑术上不少下功夫，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