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未午城已克 武都传捷报（上）

说是“埋骨何须桑梓地，生无处不青山”，麴球的遗体却当然不能就埋葬在襄武县，当天只是给麴球开了一场追悼会，等打下阳等城，回到陇州之后，莘迩打算再给麴球下葬。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追悼会开过的次，莘迩率领三军将士，出营西去阳。

出城未有多远，前的军吏来报，官道两边的地上，伏拜了许多的当地乡民，还有不少本县的县吏、里魁等。那军吏禀报说道：“他们说是为为龙骧将军送行的。”

莘迩便叫军吏把他们推选出的几个代表，带到军中，亲自接见。

有四五，三个是本地的乡绅，一个是县吏，一个是县中某里的里魁。

诸拜倒於随行部中的麴球灵柩前，俱是痛哭不已。

郭道庆劝慰他们，说道：“我军现在要去阳，给龙骧将军报仇，道上行军，不可久驻。你们的哀思，龙骧在天之灵，已经知道了，且请君等带着乡民、县吏们都归家去罢。”

一个乡绅抹着眼泪，说道：“麴将军仁义忠厚，民如子，小乡中的百姓在闻知了将军战死的事后，都自地祭奠将军，并有很多的家，悬挂将军的画像於宅中，焚香祀之。”

五中的那个县吏和里魁，曾经跟着麴球守卫襄武城，算是有过“与子同仇”的，且於众中，他俩也是见过麴球最多次的，因最是悲痛，捶胸嚎哭。

那里魁一边哭，一边说道：“那龙骧将军突围，召小等聚见，与小等说：待他离城以后，小等便可假降秦虏，以免枉死秦虏刀下。又说，待他还师回来，光复襄武，再与小等相见之时，把酒欢叙。龙骧的仁德，对下吏的体谅，世间少有！将军的音容笑貌，犹尚在小的眼前，将军却不幸被贼暗害！一想到这里，小就痛不欲生，只恨非是小身死！”

又一个年老的肥胖乡绅哀声说道：“就在王师与秦虏战之前晚，小做了个梦，梦见两群蚂蚁在佛陀脚下相斗。白蚂蚁中，一雄壮的大蚂蚁咬死了好些红蚂蚁。此梦何意？小原是不解，如今乃知，梦是反的，却竟是预兆了龙骧将军之亡！小实在是太愚昧了，要能早点悟到此意，说什么也要求见龙骧将军，提醒他一下，小心贼！”说着，拽起衣袖，擦拭眼泪，又朝莘迩下拜，说道，“将军，刚才听那位将军说，王师要去打阳么？”

莘迩把他扶起，说道：“是的。”

这乡绅说道：“将军此去，一定能够马到成功！”

莘迩见他信心满满的样子，倒是感觉怪，不知他为何有此把握，说道：“为何？”

这乡绅说道：“闻阳的秦虏守将名叫石，‘阳’、‘阳’，阳者，也，这岂不已经暗示了，石必将死在阳么？是以小说，将军必能马到成功！”

郭道庆在旁听了这乡绅的话，瞅他两眼，心道：“这老儿又是梦见佛陀，又是拆字，却是佛、道两不误。”

拆字这个东西，通常是道教讲的。

北地虽然不像蜀中那般天师道一家独大，但前代成朝的时候，就已有蜀中天师道的分支北上，现而下，关中、河北，尤其是邻近汉中、蜀地的关中，亦是颇有天师道的信徒。

莘迩自是不信这类东西的，然而感於这乡绅和别的那几对麴球真切的缅怀，就没有说别的，只是说道：“那就承公吉言了！不过，这回无论如何，我总之是一定要打下阳，以稍为龙骧复仇！”把余下的那几个也都扶起，吩咐军吏把他们周到的送走。

莘迩顾与唐艾、郭道庆等说道：“鸣宗镇襄武，无非数月，而得民心、吏心如此！我不如之！”心中又是一阵绞痛，他止住话，不复多言，简短地命令说道，“传令三军加行进！”

……

襄武距离阳不到百里，次傍晚，莘迩率部抵至到了阳城外。

曹斐、张韶、田居等出营迎接。

麴球阵亡消息，曹斐等已知，与莘迩见罢，几共至麴球的灵柩边，祭奠了一番。田居是麴氏的故吏，与麴球的感最，自闻到此噩耗之当时，他就甚是悲痛，今见到麴球的灵柩，泣不止声，最后还是郭道庆把他搀起，扶着他回了营中。

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莘迩召聚诸将，商议攻城。

田居肿着眼，一个站起请战，说道：“末将等围阳已近一月，每两一攻，城中的秦虏早已是疲惫不堪，所以至今城池未克者，石悍将之故也。今将军凯旋归还，与末将等会於城下，定可一战而拔其城！居敢请为将军先登。候城后，居另有一求，敢请将军允之。”

“石悍将”云云，石固然是蒲秦的悍将，但阳之所以至今未，却不仅是因为石勇悍的缘故，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石与同蹄梁刚好相反，他治军向来严厉，其部可以说是秦军中纪律最严的之一。《孙子》、《尉缭子》等兵法里边都有教导，如能使兵士畏我胜过畏敌，那么部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