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朝封建康侯 徐州号单於

，暖和暖和！”

曹斐跟上他的脚步，说道：“好，好！”

“你都请了谁？”

“昨晚你的那场宴席太过冷清！我把老孙、老麴都请来了！陈荪我亦遣了去请。还有高延曹、罗，我也唤来了！老傅也叫来了。还有督府的张僧诚，你在建康郡时的老相识，老宋、张道将。唐艾、羊髦、羊馥、黄荣、张这几，并及你的将秃勃野，就不用我说了？对了，还有赵染，他前不久不是因为冬天寒，引部从朔方回来了么？我想着来攻打朔方，总归还得用他，便将他也召来了。”

还真是请了不少！

曹斐提及傅乔，莘迩却是想起了成都的那《蜀道难》和那《鹅》，心道：“回到谷以今，又是朝会议事，又是奖赏将士，忙得团团转，我却把这件事给忘了！今晚见到老傅，我得给他提上一提，也不知他是会喜会忧？”

喜者，文名远播。

忧者，名气出去了，碰到吟诗作赋的场合，一旦不能写出好的篇章，可该如何是好？恐怕说不得，只有来一《赶鸭子上架》，与“鹅鹅鹅”，相映成辉了。

想到趣处，莘迩不禁莞尔，见曹斐转眼来看，他忙把念收起，问道，“西海侯也来了？”又想道，“才想着要抽时间见一见赵染，问问他朔方现今的况何如，他既然今晚也来参宴，正好席上作些询问。”

曹家的正堂，布置得奢侈华丽。

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柱子上的红漆刷得亮眼目；沿着墙壁，垂挂了一圈绢丝制成的各色帘幕，屏风也是用绢绸制成的，帘幕、屏风上都装饰着明珠；案几、坐榻皆是用从陇州西边的山中砍伐运来的上等好木所做，涂以彩漆，嵌以金银丝线；已经摆好的食器，尽是金碗、玉杯、象牙筷著，刀匕上亦镶了红、蓝等宝石。堂中暖如初夏，伺候的婢、堂下的乐悉着纱裙，长曳过足，薄如蝉翼，画着额黄等状，带着金玉珠宝等饰。

莘迩来曹家不少次了，每次来，他都忍不住会想：“老曹这家伙，贪了多少！”

曹斐从猪野泽回到王都，不过只有两三年，他家之前也是被令狐邕抄过的，早就一穷二白，现下却就如此豪富，其中固有令狐奉登位后，给了他与莘迩等丰厚田地、牧场、羊马、钱帛赏赐的缘故，可亦必定与他的贪贿有关！

只是水至清则无鱼，已经与宋、氾等阀族右姓势同水火了，万不可再把曹斐变成敌，故是，莘迩虽然觉其贪婪，为大局起见，对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傅乔等已到，众说笑了会儿，麴爽、孙衍相继来到。

不多时，莘迩原先拿不准会不会来的陈荪亦至。

宾客齐集，清雅庄重的鼓瑟琴声中，宴会开始。

曹斐先举杯，祝贺莘迩封侯，陈荪、麴爽、孙衍等接着番敬酒。莘迩一一给以回敬。曹斐好饮，然酒量不大，几杯下肚，就有点醉了，下到堂中，旋舞相属。宾客们流起舞。

趁这个空儿，莘迩叫傅乔近前，把成都之事告诉了他。傅乔顿现惊愕。莘迩哈哈大笑。

又请赵染过来，问了些朔方的况。

宴席上本不是详谈之所，莘迩略略地问了些，知道了赵染与苟雄打了几仗，互有胜败，拓跋倍斤已经彻底平息了之前的那次叛，把叛党杀了个净净，但在赵染失利的时候，并没有出兵帮他，便不再问了，只叫赵染把在朔方月余的具体经过，写成一份材料，给督府，留待有空时，他再作细看。赵染恭谨应了。

酒方两巡，欢叙才畅，堂外一吏匆匆来到，求见曹斐。

曹斐叫他进来，是他中领军府中的一个吏员。

此吏下揖，说道：“禀报领军，有紧急报。”

“什么？”

“虏魏的伪主死了！贺浑邪擅号大单於，据徐州自立，虏魏起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