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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知还道:「不知秦仙子修道是为了什么?」
秦迟锦道:「不为了什么。」
云知还道:「修道总有一个理由吧,秦仙子在这儿呆了十几年,有朝一
得
道飞升,到了仙界又呆十几年,然后再次飞升,到另一个世界,再再飞升,如此
循环下去,不会觉得有点无聊么?」
秦迟锦道:「这我倒是未曾想过,只是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也没什么特别
的,把这过程再重复几次,想来也就是那么过去了。」
云知还笑道:「如花美眷, 似水流年,秦仙子难道就没有过韶华易逝,
生
苦短,当及时行乐之慨?」
秦迟锦不答反问:「不知道云 公子最喜欢什么?」
云知还毫不犹豫地道:「当然是美
。」
秦迟锦道:「想必云 公子有很多
了?」
云知还点了点
,道:「确实有好几个。虽然我不这么称呼她们。」
秦迟锦道:「那么云 公子一辈子从这个美
身上,爬到那个美
身上,难道
就不会觉得无聊么?」
原来她是想说世界就是美
,美
就是世界,
的一生不过是从这儿到那儿,
从那儿到这儿,本质上没什么 不同。
云知还道:「秦仙子便是因为对世间一切已丧失兴趣,才要修道的么?」
秦迟锦道:「你要这么说也可以。我修的功法,便叫梦幻空花。」
云知还道:「但是我看秦仙子既要守护这座神山,又要隔三岔五地去教蓁蓁
练功,恐怕还不到视万物为虚空的境界。」
秦迟锦道:「蓁蓁是我挑选的下一任剑圣传
,等她修道有成,神山自然也
不用我守了。」
云知还道:「秦仙子为何不给蓁蓁取名?」
秦迟锦道:「名字不过是为了把 一个
,一件东西,从万物中分离出来,增
加辨识的印记,我既已认识了她,又何必再取这无用之名?」
云知还道:「可是蓁蓁自己却很喜欢呢。」
秦迟锦难得地微微一叹,道:「她有了一个名字,觉得自己更独特了一些,
能与旁
区分开来,自然感到很高兴。」
云知还道:「这样难道不好么?」
秦迟锦道:「也没什么好不好,只是我门中修行讲究无物无我,强调玄同而
不是相异。」
云知还思索片刻,才开
道:「她既然喜欢,说明这符合她的本
,泯灭掉
自己的本
,再去求道,是不是有点南辕北辙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秦迟锦道,「但是你跟我说这么多,其实是想让我做
好心理准备,而不是真的要跟我谈玄论道,对吗?」
云知还道:「是的。」
「其实我不需要这个,你要想救自己,就快一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