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 1-？「木头，笨蛋，不解风情。」上

一抹不悦：「请多指教。」

「……」葉月绮什么都没说，就那样径直着站在那里注视着我，也许是不想

与我说上太多，微微颔首后就继续摆开了架势。

吸里一气，默默地调整呼吸，葉月绮的力量很大，不符合逻辑的巨大，

假如不全力应对，很 容易在正面落下风。而最难缠的是她的身手太过于敏捷，

步法又过于灵巧，一旦露出绽恐怕会非常被动。

自己每天如复一，年复一年，至少在基础上不会输给任何，而且……感

受着徘徊在体内疯狂湍动的凉意和暖意，虽然不知道这气感究竟如何控，至少

增加了我的容错不是吗，变得更耐打了不少。

既然对方力量沉，那就卸开对方的力气，既然对方善于抓住绽，那就封死

所有绽。

看着不断贴近的倩影，我拨开探怀着的芊芊玉臂，侧身避过少看似轻飘

飘肘击，提腿封堵住少还未蓄势的踢击。少的速度并不快，只是善于制造

绽。我专注的注视着葉月绮的脚步，秀足穿梭摇，暗合某种奇特规律。数次攻击

并无半分成效，少倒也不急，抬手间大开大合，长袖飘扬，遮住手上大半动作，

而脚下步法一变，竟是无声无息，形如鬼魅。

压力越来越大，少手掌翻飞，攻击一下比一下狂，是少的力量变强了，

还是我感觉到疲惫了？

真不巧，我最擅长做的，就是压榨身体的潜能。抬起有些酥麻的左手架住少

来势汹汹的一脚，光滑细腻，丝袜紧贴在大腿上，被汗水浸湿了不少。注视着

少起伏不断的酥胸，汗水自致的锁骨划下，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混，而我

的额也布满汗珠。

一道白影自左侧划过，少一击打向我的心。略微避开要害，我也将积蓄

了许久的一拳击出，直少胸，以伤换伤！

而少却不给我这个机会，葉月绮第一次选择了退却，足下连点，又是以一

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堪堪避开了我势在必得的一拳。

我得势不停，又追出一步，一拳直击少。葉月绮玉手轻扬，握住我来势汹

汹的追击，足下生根，竟是一步不退。旧力已衰，新力未生，而体内凉意却随着

一拳竟体而出，又平白生出一新力。

四阳渐盛，犹有焉，阳相薄，始有发声，春雷乍响——春分，雷动！

隐约雷鸣，雷光与春分的拳意将葉月绮左手打的微颤。少本就掌力已竭，

猝不及防险伤了手，匆忙连退了数步，显得有些狼狈。

「万物出乎于震，震为雷，是『气』？」见我没有追击的意思，葉月绮摸了

摸自己的手腕，「真是麻烦的东西。」

「四阳渐盛，犹有焉，则相薄乃发声矣。葉月小姐知道吗？」少所言皆

是标准的大陆古言，这让我不由得诧异出声。

「春分呀。多少知道一点。不过古时的气，和现在气已经可以说是截然 不同

的东西了，特别是在现如今，越是修行就越是诡秘。」

少有所思，语气里流露出一说不出的意味：「重君修行的是哪一种呢。」

「……不关你事。」我心中一紧，反的呵道，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你想道，踏过那条界限？」少活动手腕，五指穿旋转，已然活动自

如，而后用有些轻佻而空灵的声音道，「真是可怜呢，看起来一只脚已经踏

渊之内了，无知者的痴妄，还是武者一脉相传的愚蠢？」

脑海中的一根弦猝然崩断，热血涌上颅，我径直扑向葉月绮：「我说，不

关你事。」

莲步轻移，葉月绮躲过我的扑击，好像又想说些什么，我咬着牙挥动手臂

退少，「给我住嘴！」

「好吧。」少呼吸已经回复如初，说完这两个字，也变得默不作声，只是

不断闪避着我的攻击。

有些发泄似的又打出几下，拳锋擦过少轻飘飘的衣角，带起有些寂寞的风

啸，回在我烦躁的心。

肺部变得燥热，呼吸已经混不堪，热感和凉意渐渐消散在躯体。

脸上的表，一定很狰狞吧。拳脚渐渐不成章法，汗水滑落脸庞，我停下无

意义攻击，有些凶恶的盯着她。

「……不要用这样的表看着我啊，重君。」就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

葉月绮轻轻在心自语，看着眼前有些狼狈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