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墙可以看到夜幕中伫立的一栋栋别墅外，家家户户都悬挂着红色灯
笼和鞭炮外形的彩灯，给冷清的夜晚增添了一些过年的喜庆味道。
趁着姐姐还没下楼，他掏出手机给苏想编辑了一条祝福消息——好歹也是自
己名义上的
朋友嘛。点击了【发送】以后，他想了想，又给她发了一个四位数
的红包。
【谢谢，也祝你除夕快乐~！对了，我听说南郊新开了一家滑雪场，过两天
有没有兴趣去滑雪？】
很快，苏想的回信就到了，还附上了一个卖萌的表
包。司毅回忆了一下过
年期间的
程表，似乎除了玩游戏和路楠的家教课以外就没什么其他安排了。
【行，那我来订票，就暂定在初四上午出发吧。】
想到路楠，他略一犹豫，也编辑了一条消息发送给路楠。还没等他收到回复
，裹得像个粽子似的凌霄已经步伐轻快地从楼梯上现身了。
两
换上冬靴走出家门，夹杂着火药燃烧后的硫磺气味的寒风立刻扑面而来
，吹得司毅一个激灵，连忙把新围巾重新紧了紧。而一旁的凌霄则把脖子全部缩
在哑白色羽绒服的毛领里，看起来活像是一只换上蓬松冬毛的雪兔。他向姐姐递
出一只手，少温顺地把小手塞在他的掌心，两十指相扣着揣在他外套的
袋
里，慢悠悠地沿着小路向住宅区外走去。
因为周围都是别墅区、禁止燃放烟花
竹的关系，物业公司特意在住宅区域
外申请了一块空地作为集中燃放点。住在附近的业主都是小有身家的中产阶级，
实现了财务自由之后也不缺凑个热闹的闲钱，每年除夕都有不少专程开车去郊
县甚至邻市买来大量的组合焰火。虽然现在才刚过10点，空地边已经聚集了十
几辆后备厢门大敞四开的SUV，衣着厚实的们兴冲冲地围在空地周围，看着
车主一箱箱搬出足有旅行箱大小的大型烟花。
「来得正好，要开始了。」
司毅刚牵着凌霄在广场边缘找到一个位置，就看到两名身穿风衣的年轻男
抬着一箱烟花走到了场地中央，拆开防火封膜后，用香烟点燃了引线。
咻——嘭！
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哨音，一团金红色的光火拖着长长的焰尾直冲夜空，在暗
沉的天幕上绽放出一朵绚烂的花朵。无数噼啪作响的火星组成了它的花萼，聚集
在一起闪耀着夺目光彩的焰影形成了它的花蕊——纵然只有一瞬，但那盛放刹那
的美丽已经
烙
了司毅的眼底。
咻、咻、咻——
嘭、嘭、嘭、嘭！！！！
灿金、翠绿、玫红、浅紫，更多的是无法描绘的色彩，
织成华丽的光幕；
圆形、星星、桃心、笑脸，以蓝色的夜空为画布，火焰尽地描绘出转瞬即逝
的图案。
更加
彩的是，开后的焰火并没有迅速转为黯淡，而是宛如花朵凋谢般缓
缓散开，火星悠然飘落。旧的尚未消散，新的已然绽放，当最后一个烟花开，
所有散落的火花组成了一幅覆盖穹宇的瀑布，犹如九天星河飞坠一般，缓缓落向
地面。
不满足于让年轻男的烟花专美，立刻就有抬上了新的焰火。在一阵阵弥
漫的硫磺烟雾中，一团团火焰开启了它们生命最初也是最后的征程，摆脱纸筒和
重力的桎梏，将身体燃成一篇华美乐章中的一个音符。随着一道道焰影直冲天际
、再炸成一朵朵礼花，们在过去一年里积累的郁结似乎也被带向那邃的夜空
，在除夕夜的寒风中吹散于无形。
错闪耀的光芒之下，司毅转
看向身边的凌霄，她正举着手机聚会神的
录制着视频，颜色各异的焰火映在她的镜里，也跳动在她的瞳孔处。
「嗯......？看烟花啊，看我
嘛？」
凭借第六感察觉到了弟弟的视线，凌霄维持着高举手机的姿势，丢过来一个
不解的眼神。
「因为你比烟花好看啊。」
司毅不假思索地接话道，然后就连他自己都被这句话的
麻程度震惊了。凌
霄听到以后明显楞了一下，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小毅，你这也太土味了吧......？光会这些油嘴滑舌的，你在学校里到底都
学了点什么啊。」
司毅尴尬得笑了笑，逃避般地将视线转向空中的焰火，但冷不防一只小手伸
过来抱住了他的胳膊，然后肩微微一沉，少顺势将小脑袋侧靠了过来。姐弟
二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在烟花绽放的炸声中一心一意地注视着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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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的烟花虽然彩，但户外的低温是实打实的难耐。
司毅和凌霄回到家里时，双手都冻得失去知觉了，脸部肌僵硬到连做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