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就是我!
夜晚的寂静里,我能听见自己浑身的血在流动,从我越来越虚弱的心脏流向小腹下一个温暖的宫腔里。那里正孕育着一个无知的生命。
我不知道是该谢它还是恨它,是它让我看清了自己的轻浮与幼稚,惊醒了那个荒
秽
的迷梦,也许要不了多久,它也将抽走我生命的所有力量,让我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什么也不用想。
“......看见他我会有心跳的感觉!”
这是我当着自己亲妈说的话,我还能清清楚楚的记得她脸上僵住的惊诧,这样牵强又没羞没臊的理由是在说给谁听喔?除了我自己,谁他妈还相信有心跳的感觉,心跳的感觉是不是就是欠
的感觉?
是
欲还是
,原来是如此的模糊不清,所有的一切都被一句对不起摧毁了,分辨得再清楚,对一具枯萎凋残的躯壳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不管是什么感觉,心不再跳,都将化作虚妄。
那个衣冠禽兽居然连露面的胆量都没有就逃之夭夭了,这样的王八蛋居然让我揣上他的种还心甘
愿的做双宿双飞的大梦,我真的被那根大

爽了,也
傻了,
得放下了尊严,不顾廉耻,更别提曾经的骄傲了,为了取悦他,什么下贱的事没做过?

一旦相信了
,智商真的会被清零么?
不过,还真有比我还傻的,就是坐在客厅里一根接一根抽烟的男
。他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挡在我身前,告诉那个疯
,他是我老公!在我最脆弱的时候,紧紧把我搂在怀里......可是,我没脸叫他一声老公了,我只能说对不起,对不起!
自始至终,我都想说这三个字,我一直都知道那是错的,却不肯承认。起初我告诉自己是他不好,他花天酒地,他盛气凌
,他不懂我的心思,自以为是的只会用钱打发我。可不管多少理由都盖不住心底的那三个字的影子。等到他真的痛苦的离开这所房子了,我才慌张的脱
而出,声音是那样的虚弱,愧疚耗尽了我的勇气,也不知他有没有听到。
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害怕看他黯然离去的背影。
当他抱起我残败污秽的身体,我清楚的意识到,在这世上唯一的留恋只剩下这没说出
的三个字了。我是幸运的,还可以当着他的面说一声对不起。那一刻,我麻木冰冷的心是多么感恩上苍的宽容,还能给我这样的机会。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用尽全部的力气,并不奢求他的原谅,只想着说完就能躲进无知无觉的黑暗,不必继续面对自己的丑陋和不堪回首的一切荒唐是非。
他没有说原谅不原谅的话,回应我的是温凉轻柔的亲吻。我感觉自己枯槁僵硬的身子被他吻得轻飘飘的,寸寸碎裂了,
涸的心脏烧灼一般的疼,房间里响起一声尖利的嚎叫,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哭声,直到嗓子嘶哑得像吞了烧红的炭,我才意识到那叫声是自己积郁已久的愧悔和委屈。
他的臂膀是那样的充满力量却又小心翼翼,仿佛捧着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直到我恢复了平静。
必须把孩子打掉。
我知道也许这一辈子都会心怀愧疚的过活,即便如此,我也毫无怨言,可我不能要这个孩子,我不能让许博蒙受这样的羞辱。
我不明白医院发生的这一幕是什么意思,或者我更需要的是一个明确的说法。许博向来快
快语,遇事
脆利索,这也是我欣赏他的地方,现在他躲起来闷闷的抽烟,把我晾一边真让
受不了。
商量好的事
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错的是我,我痛,我悔,我没资格要求什么,可我总能做自己的主吧,我不需要不明不白的怜悯施舍!
抹了把不争气的眼泪,我走进客厅。
“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嗓门很大。
许博看了我一眼,没吭声。
“说话呀!你哑
了!”
许博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脚下好像有个泥潭,他挪到我跟前,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这一瞬间,我心里一阵莫名的慌
,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那个我熟悉的男
,他的肩背忽然有山一样高,却微微的有些驼。
没有与我继续对视,他掐了烟,将烟蒂碾碎在烟灰缸里。
“我想要这个孩子。”声音从未有过的低沉。
“你疯啦!?又不是你的孩子......”我脱
而出,心
不由得一阵抽痛。
他的身体一僵,又转
看着我,这一回我看到了他眼中好像有两颗烧红的钢锭在承受铁锤的敲打。
“但那是你的孩子!”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心跳像漏了一拍,立马回嘴说:
“我......我们可以以后再生......”我的声音已经低了许多,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气被心虚与懊悔抽离,说到后来已经是商量甚至哀求的语气。
“如果,这是我们唯一的一次机会喔?”
我的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他说的是“我们”。
我行驶在北京拥挤的车流中,今天是一定要迟到了,索
不那么着急,肚子里热乎乎的豆浆仿佛能治愈焦虑似的。回想着那时许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