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在哪里】（1-4）

厅里打扫着卫生，拖把在地板上划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就在我擦拭茶几的时候，玄关处再次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咔哒”一声，门被推开。我下意识地抬，却看到了一个让我目瞪呆的场景。

李凌雪回来了，但她并不是一个。她的身边，挽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孩，那孩比李凌雪略矮一些，脸蛋清秀，眼神却带着几分青涩的探究和好奇。她的校服裙摆堪堪到达大腿中部，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她的手，此刻正被李凌雪紧紧地握着。

李凌雪的脸上没有了白天的泪痕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叛逆而挑衅的笑容。她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只是将那孩拉着，径直走向自己的卧室。

“小雅，进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却又透着一种莫名的兴奋。

我僵硬地站在客厅中央，手中的抹布掉落在地。我看着儿和那个叫小雅的孩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后，然后，门被毫不留地关上。“砰！”一声，像是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我隐约听到卧室里传来孩们的低语声，然后，是衣服摩擦的“窸窸窣窣”声，以及若有若无的嬉笑。我感到一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顶，全身的血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我知道，这又将是一个漫长而煎熬的夜晚。我的儿，这个我曾经寄予厚望的生命，此刻正在那扇门后，重复着我妻子每天上演的戏码。而我，依旧只能是一个旁观者，一个被彻底排除在外的、卑微的“生物爹”。我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向沙发，准备度过又一个无眠的夜晚。

10点半下了中班，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踩着回音在站台壁上悠悠，最终停在一节空的车厢门前。列车呼啸着进站，发出尖锐的摩擦声，车门“嘶”地一声滑开，一混杂着铁锈和冷气的味道扑面而来。我走进车厢，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视线漫无目的地投向窗外一闪而过的漆黑。车厢里，除了我，只有另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孩，纤细而单薄，蜷缩在车厢另一端的座位上。她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薄外套，领向上竖起，几乎遮住了半张脸。一黑发有些凌地搭在肩，几缕发丝沾染着细小的灰尘，在昏暗的光线下隐约可见。她安静地坐着，像一尊被遗弃的雕塑，只有偶尔轻微颤抖的睫毛和微微泛白的指节，泄露出她此刻并非全然平静。

地铁在轨道上匀速滑行，有节奏的“咣当、咣当”声回在空旷的车厢内。我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却被一细微的脚步声惊动。我缓缓睁开眼，发现那孩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面前。

她微微低着，细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抠着外套的衣角，指甲缝里嵌着些许黑泥，在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她的唇瓣有些裂，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似乎在积攒着开的勇气。

“先生……您……能借我一百块钱吗？”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被夜风吹散的蒲公英，随时都会消失。

我愣了一下，我习惯了都市中的形形色色，但这样的直接请求还是第一次。我皱了皱眉，正要开询问，孩的下一句话却让我如遭雷击，浑身血瞬间凝固。

“我……我愿意在这里，用手帮您发泄出来，作为报答。”她说着，原本就低的颅垂得更了，几缕发丝彻底遮住了她的面颊，只露出削瘦的下和颈部，那里的皮肤因紧张而绷得有些发红。她的声音更低了，几乎只剩下气音，却带着一种令无法忽视的真切与悲哀。她的十指缠在一起，指尖不住地捻动着，似乎在无声地祈求。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惊和错愕瞬间将我淹没。我看着眼前这个孩，试图从她身上找到一丝戏谑或伪装的痕迹，却只看到了纯粹的无助与一种被到绝境的麻木。我感到一冰冷的电流从顶直窜脚底，那是对命运残酷的惊愕，也是对眼前鲜活生命如此卑微的怜悯。

我沉默了几秒，那种令窒息的静默，让她的身体更是紧绷，仿佛随时都会碎裂。她没有抬，只感觉到我的视线如同两道无形的线，在她身上来回审视。她的掌心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黏腻地贴在指缝间。

我从袋里掏出钱包，修长的指尖从一叠钞票中抽出两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我的动作有些僵硬，脸上的表也还带着未散去的震惊。

借着车厢顶惨白的光线，我才看清了她的模样。她的脸颊略显苍白，眼底浮着淡淡的青色，那是长期睡眠不足留下的痕迹。然而，那双眼眸却异常清澈，只是此刻蒙上了一层近乎绝望的怯懦与决绝。

我的心脏，在那一瞬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几乎停止了跳动。

这是自己的亲妹妹武羽。我拉着妹妹的手问：“阿羽，你们去哪儿了？我一直在找你。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阿羽走到镜子前：“家里的房子都卖了用来还债，没有地方住，也没有经济来源。我早早辍学，又没有一技之长，找不到工作，小芸最近学校餐费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