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明打工记】（6-15）

25-11-09

第6章围巾的温度

围巾织好的那天是周五，天气骤然转冷，城市上空飘着细密的雨丝。地址LTXSDZ.C^Om发?布\页地址{WWw.01｀BZ.c｀c

小明收工时，舅舅塞给他一张奖金条：“小子，得不错，周末歇歇。”他攂在兜里，踩着水洼往小区赶，塑料袋里装着两斤猪蹄和一小瓶黄酒——刘艳微信里说想喝他乡下腌的咸汤，他没买到咸，猪蹄将就。

楼道感应灯坏了，黑漆漆的。

小明摸出钥匙，门缝里却漏出一缕暖光。

刘艳的门开着一条缝，里面飘出糯米的甜香。

他敲了敲，声音在楼道里回：“姐？”

“进来吧。”刘艳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点鼻音。

小明推门进去，屋里开着小灯，茶几上摆着一盘刚出锅的糯米藕，藕片晶莹，桂花蜜浇得发亮。

刘艳围着围裙站在灶台前，背对他搅锅，围裙带勒出腰窝的沟。

“下雨了，你咋不关门？”小明把塑料袋放下，脱了湿外套。

刘艳没回，声音闷闷的：“等你呢。”她转过身，眼睛有点肿，手里却捧着那条灰蓝色的围巾，针脚细密，边缘还缀了两颗木质扣子。

小明愣在原地。刘艳走近，踮脚给他围上，围巾带着她手心的温度，软乎乎地贴着脖子。她指尖碰到他喉结，停顿了一下，低声：“合身吗？”

“合身。”小明声音哑得像砂纸。

他低看她，围巾尾端扫过刘艳的鼻尖，她痒得缩了缩脖子。

小明鬼使神差地握住她的手，掌心粗糙，带着水泥味。

刘艳没抽开，只是反扣住他的手指：“猪蹄我炖上了，你先吃藕。”

桌上两碗糯米藕，一碗猪蹄汤。

汤面漂着葱花和枸杞，热气腾腾。

刘艳给他夹藕片：“甜的，解乏。”小明咬了一，糯米香甜，藕孔里塞满糯米和红枣，嚼得满嘴黏香。

他抬看刘艳，她正低喝汤，睫毛在灯下投出一小片影。

“姐，你老公……”小明话到嘴边咽回去。

刘艳放下勺子，声音很轻：“下周二到，签字就走。”她顿了顿，抬眼看他，“以后……就我一了。”

小明的心猛地一缩，像被围巾勒住。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脉搏跳得飞快：“姐，我……”刘艳抽出手，起身去厨房盛汤，背影僵硬。

小明盯着她的后颈，那里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围巾织到一半时他见过照片。

汤盛好端上来，刘艳坐下时膝盖碰到他的腿，两都没躲。

小明低喝汤，猪蹄炖得烂乎，汤汁浓白。

他夹了块蹄髬给她：“补。”刘艳张嘴含住，舌尖不小心碰到他的筷尖，烫得她“嘶”了一声。

小明赶紧吹了吹，递过去，刘艳却就着他的筷子咬下去，眼睛弯成月牙。

饭后，刘艳洗碗，小明站在旁边递盘子。

水声哗啦，溅到他手背。

刘艳关了水龙，转身时围裙带松了，滑到腰间，露出家居服下鼓胀的胸。

小明喉结滚动，围巾的温度烫得他脖子发红。

刘艳没系围裙，只是靠在流理台边，声音低低的：“小明，你怕不怕？”

“怕啥？”小明走近一步，闻到她身上混着桂花蜜的体香。

刘艳抬，眼睛亮亮的：“怕姐拖累你。”小明没说话，只是低吻住她，这次不急，舌尖轻轻描摹她的唇线。

刘艳颤了一下，回应时带着猪蹄汤的咸香。

两吻到沙发边，刘艳的围裙彻底掉地上。

小明的手滑到她腰后，隔着家居服摸到内衣扣，金属凉凉的。

他没解，只是抱紧她，脸埋进围巾里闷声道：“姐，我不怕。”刘艳的眼泪掉下来，砸在他手背，烫得惊。

夜里十一点，小明回自己屋。

刘艳送他到门，围巾尾端被她攥在手里，像舍不得撒手。

小明回看她，楼道灯终于亮了，照出她眼下淡淡的青黑。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姐，早点睡。”

门关上，小明站在原地，围巾上全是刘艳的味道。

屋里黑漆漆的，他没开灯，直接躺到床上。

手机亮起，刘艳发来一张照片——围巾的一角，上面绣了个小小的“明”字，针脚歪歪扭扭。

配文：

小明回了个笑脸，关灯前又看了一眼对面窗户，灯灭了，窗帘拉得严实。

他把围巾垫在枕下，像抱着刘艳的腰。

窗外雨停了，城市灯火在水洼里碎成千万片。

小明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她咬藕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