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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冲淡了。
原来，他会和他的战友们提起我呀。他是怎么说我的呢？是不是也像他刚才
说的那样，说看到我来很开心？
那个时候的我，就是这么单纯，这么容易满足。我完全没有注意到林峰在听
到班长说「姐姐」和「经常提起你」时，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屈辱和煞白的脸色。
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经常提起你」这几个字给占据了。
我觉得，我应该要好好表现，要给林峰的班长留下一个好印象，让他知道林
峰
的朋友是个懂礼貌的好
孩。
于是，我忽略了心底那点残存的警报，也忽略了那个男
眼神里毫不掩饰的
欲望和占有。
我脸上堆起一个我认为最甜美、最无害的笑容，就像平时在学校里见到老师
一样，甚至还微微弯了弯腰，用我最清脆、最热
的语调，对着那个让我从生理
上感到极度不适的肥胖男，大声地打着招呼「你好哦！」
我的声音在嘈杂的夜市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少特有的娇俏和活泼。
那个班长听到我的问候，眼睛里的油光似乎更亮了，他咧着嘴，露出发黄的牙齿，
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像是咯痰一样的笑声。
而我身边的林峰，在我说出那句话的瞬间，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彻底僵住了，
连呼吸都仿佛停止了。但我当时并没有多想，只是沉浸在自己「得体」的表现中，
完全没有意识到，一场我无法想象的噩梦，正随着我这声热无知的问候，缓缓
拉开了序幕。
而之后发生的很多事，那些关于林峰一直在被他们霸凌的真相，都是很久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的了。
随着我那声清脆的「你好哦」像是投
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的涟漪却
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那个被称为「班长」的肥胖男，脸上的笑容因为我的问候而变得更加灿烂，
那层层的肥
随着他的笑意而颤动，让他那双本就不大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
他松开了那只一直紧紧捏着林峰肩膀的肥手，转而向前迈了一步，巨大的身
躯带着一
混杂着汗味、烟味和某种说不清的油腻味道的热风，向我压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脖子，但脸上依旧维持着礼貌的微笑。
我们就在这来往的夜市路边，又站着聊了一会儿。说是聊，其实大部分
时间都是那个班长在说。
他用一种夸张而又熟稔的语气，介绍着自己，说他叫王海，是林峰他们这批
新兵的班长，负责他们的
常训练和生活。他说起话来唾沫横飞，好几次我都感
觉有湿热的
水星子溅到了我的脸上，只能不动声色地用手背擦掉。
在谈中，我得知了一些关于林峰在军营里的「趣事」。王海用一种讲笑话
的吻，描述着林峰如何在训练中同手同脚，如何在整理内务时把被子叠得像个
发面馒
。他每说一件，都会
发出响亮的、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的笑声，他那
巨大的肚子也随之剧烈地抖动。而每当他说起这些，我身边的林峰，脸色就更白
一分，也垂得更低一分，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当时并没有察觉到其中的恶意。我只是单纯地觉得，男生宿舍里，互相开
开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是很正常的事。
我甚至还配合着王海的讲述，捂着嘴「噗嗤」笑出了声，然后用带着歉意的
眼神看向林峰，仿佛在说「你原来这么笨呀」。我完全没有看到，在我笑出声的
那一刻，林峰那双看向我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哀求。我只当他是因为在喜欢
的孩面前丢了脸而感到不好意思。
「能这样巧遇，也算有缘分呢！」
王海在讲完一通林峰的「糗事」后，话锋一转，那双油腻的小眼睛又一次在
我身上滴溜溜地打转，最后落在我脸上，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热「我们要不
要一起喝一杯？聊聊林峰的当兵生活？」
他的提议让我一下子愣住了。
喝酒？我心里顿时有些犹豫。一方面，我期待了一整个星期，好不容易才盼
到这次和林峰的独处时光，就这么被一个陌生打断，还要加上一场莫名其妙的
酒局，我心里是一百个不愿的。
夜市还没逛完，我喜欢的章鱼小丸子和烤冷面都还没吃呢。但另一方面，他
又提到了「聊聊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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