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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咿呀呀,我总嗅到那么一丝恶搞的味道。陈瑶瞧了
一会儿就没了兴致。毫无办法,这是年轻的通病,抚须大笑的狄大
要是知道
台下上演着这么一出,准会痛心疾首、扼腕长叹。
在平海广场上瞎逛一通后,我带着陈瑶去了趟平渎庙。正午十点多,恰好赶
上河神祭拜大典,这锣鼓喧天、山
海的,怕是不能更热闹了。先杀
,再祝
酒。老实说,杀不杀无所谓,整缸整缸的美酒(「美」只是修辞,我又没喝,
岂会知道它美不美)就这么倒到河里,我还是觉得可惜了了。而司仪的普通话过
于工整,搞得主祭的土话始终夹着味儿,整个场面实在尖锐得让
牙痒。陈
瑶说不记得以前祭拜过啥河神啊,我告诉她不记得就对了,这狗大典是跟创卫
和发展旅游城市一起开始的,起码得2000年以后了,东施效颦,说是学习古镇。
打庙里出来,我们沿着红宫墙走。陈瑶说她初中就在附近。
「你不是在实验中学嘛?那儿离这儿可远着喔。」
「我初二才转校好不好,真当我地理白痴啊?」
「城关一中是吧?」我瞥陈瑶一眼,笑嘻嘻的:「上初中那会儿我可老跑那
儿打球,你们学校全怂货,来一个我灭一个。」
她却没了音。也有音,那种声音我说不好,或许是轻轻咳嗽了一下。一时身
后的典礼变得更加喧闹。
「咋了?」我只好问。
「没事儿啊,」陈瑶笑了笑,也不抬:「那会儿我爷爷七十多了,还在一
中外面卖油煎。」
「嗯。」我不知说点什么好,只能把车把扭来扭去。
「我爸让他收摊,咋说都不行。」
陈瑶很少提及她爹。我觉得这个话题有点危险,不由瞅了她一眼。正是此时,
身后的司仪叫道:「下面有请祭祀大典的主办方之一,文体局局长、党组书记陈
建军同志登台致辞!」很快,那熟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浑厚依旧。或许不该有
啥意外,但我还是愣了一下。「陈晨他爹。」好半会儿我说。
「啥?」陈瑶总算抬起了。
「台上这是陈晨他爹,就昨晚那个,艺术学院十五号。」
「哦。」她说。
关于昨晚的事,母亲绝不提,我也没问,主要是陈瑶在身边。通往诊所的
路上,好几次我都想打车里的寂静,嘴唇却
涸得怎么也张不开。还是母亲先
开,她长叹
气,轻声说:「以后别糟践自己。」说这话时,她直视前方。对
我的脸,医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只问了下是不是伤崩了。当母亲要求开点
消炎药时,他摇摇说用不着。陈瑶紧跟着嘀咕了一句「好歹是
啊」,是啊,
好歹是,我也是在拆创可贴时才疼得一声轻呼。我说:「
!」母亲跟没听见
一样。出了诊所,直奔平河堤边烧烤摊。吃完宵夜,这一来二去就小半宿,因为
第二天的演出,陈瑶想看戏,母亲说那好,不如陪她在剧团将就一宿得了。送我
回家时,我以为母亲会说点什么,但实际上什么也没说,只是叮嘱我要对陈瑶好
一点,略一犹豫,她说:「以后别搞那些七八糟的了。」估计她老指得是蒋婶,
我说知道,话出才方觉突兀,不由红了脸。不等我抬起
来,她已调好座位,
将毕加索发动起来。
临下车,鬼使神差地,我对母亲说:「要是太辛苦就不要做了。」这话什么
意思我也不知道。
「都过去了。」母亲声音不大不小,她瞥我一眼,又扭过脸去,许久再无动
静。
周六一整天都在市里晃,出于礼貌,按母亲说法,「戴个
罩也误不了你
啥大事」。折腾小半宿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其具体表现就是——脸上淤青消弭
得忒快,回家途中我们还顺道去了趟艺术学校。宿舍楼已竣工,但尚未投使用。
学校也没正式招生,除了基础戏曲班的几个,其他都是兴趣特长生。母亲说走
一步算一步吧。理应如此,不然还能咋地。几经犹豫,周一早我们还是杀往原
始森林。一路上扯了好多大红条幅,不是庆祝平海国际旅游节就是欢迎什么省委
市委领导莅临指导工作。这眼舔的,至于「传说」的那位省一号韩友山有没来
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些和我无关,我只关心自己的膀胱。
打景区宾馆的厕所出来,我邀请陈瑶也进去放放水。她先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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